不知何时,屋外鸡鸣声响起,长孙无忌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向前,悲切道:“二公子,有消息了吗?”
李二凤随手打开随身纸扇,细细品味着,闻言淡言道:“莫急,长孙兄大可放宽心。”心思全然放在了那把精致的纸扇中。
不多时,李二凤猛地抬头,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有了!”
长孙无忌一愣,正纳闷,突觉身后多了一人,冷不丁回头望去,心头一颤,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头戴竹编笠阳帽,双手背搭于后,面部藏于帽檐之下,难以看清。
李二凤见到此人,满脸兴奋,猛然起身向前,言道:“解决了。”
那人也不搭话,只是一点头,将一黑色包裹置于地上,转身消失不见。
长孙无忌待那人离开,这才缓缓开口道:“此人是谁。”
李二凤微微一笑,转身取过包裹,轻描淡写道:“不良帅。”
“什么!”
长孙无忌猛地跳了起来,脸色瞬间大变,惊恐之色不言而喻,嘴巴颤抖半天,愣是没冒出一个字。
李二凤也不顾长孙无忌的失态,直接打开包裹,包裹一开,里面便露出一物,竟是一血淋淋的头颅。
身后的长孙无忌接连被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脸色也愈发苍白。
李二凤虽是有所准备,可也是一惊,伸手细细一瞧,点头道:“是鞑子的脑袋。”
长孙无忌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心里暗暗心定,低声言道:“二公子,不知道观音婢回来了吗。”
接连问了几声,只见李二凤盯着身后的地图,那张详细标注了千山万水,名山大川的地图上,东北处却是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箭头,心思全都在这地图上,全然不顾一旁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一时愕然,心里暗嘲:“一入豪门深似海,帝王之门更是深啊……哎!”
言罢,长叹着离开。
出了唐王宫,长孙无忌三步并两步,往自己府邸跑去,一路上不停的祈求自己的妹妹平安无事。
长孙家也是大唐的新贵,长孙无忌又是唐二公子的幕僚,其府邸位置自然也差不了,出了唐王宫转角两个街道就是。
今夜星稀月淡,长孙无忌刚转过路口,便一下子呆住了,抬眼望去,不觉警觉起来。
一黑影立于街中心,肃然黑衣,无风猎猎,身形仿若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长孙无忌右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随身唐刀,试探道:“阁下何人,居于此地,莫不是有意为之。”
“哼!”
黑衣人冷哼一声,向前踏了一步,发出了诡异刺耳的声音。
“长孙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见过就忘了。”
长孙无忌一愣,接着一惊,后背不自觉冷汗直流,右手松开了刀柄,施礼言道:“长孙无忌见过不良帅大人。”
“行了,今夜见你,只有一事!”
长孙无忌再次施礼道:“不良帅大人但说无妨。”
不良帅言道:“看住你家观音婢,别忘了,她是二公子的人,那事若是被有心人抓住,难免给二公子添乱。”
听到观音婢这三个字,长孙无忌大惊失色,刚想询问缘由,眼前的不良帅早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长孙无忌疑惑万分,暗想:莫不是观音婢出事了,顾不得擦拭额头的冷汗,抬腿就往府邸跑去。
长孙家的府邸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长孙家的长女,唐王二公子的未婚妻观音婢昏倒在自家府邸的门前,这件事是极重脸面的长孙家不能容忍的,虽说,长孙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还是有一些细节传出去,又加上长安城出现后金鞑子,二者又有何种联系,很快就在长安城内传出来数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