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敬重心生焦急,可也算是久经沙场,细细一想,此言不虚,急道:“那该如何。”
李青云忙驱马登高,观望战场形势,战场之上,两方人马汇集一起,外围身穿各色棉甲的便是后金鞑子,被包围的黑衣黑旗的便是黑旗寨的人马。
望着远处战场,李青云心中大惊,暗叹道:“这黑旗寨寨主绝非凡人,一众马贼竟与后金鞑子战的平分秋色,当真是骁勇。”
李青云无意间发觉,就在战场之上,一队后金鞑子远离战场,旗帜密布,瞩目观望,也不上前,也不后退,时常有一两个令骑奔出。
李青云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心里主意大定,商敬重心急如焚,坐立不定,忙驱马向李青云驶去,一见李青云,忙开口道:“将军,此战该如何。”
李青云神秘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商敬重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多言,直接道:“将军,那些我听不懂,你就说我该做什么。”
李青云笑道:“带着你的人马拖着树枝在西边转圈奔跑。”
商敬重不敢迟疑,拱了一手,咬了咬牙这才急忙去准备了。
李青云忙唤常老八,也令他领一票人马在南端用同样的战术,常老八应声而去。
李青云也不耽搁,领剩余马贼,一路饶过群山峻岭,转眼来到了战场西侧,下令所有人人衔枚,马裹蹄,潜行过去。
商敬重与常老八人人马后拖拽树枝,高声喊杀,一时间,杀声直冲云霄,尘土漫过天地,好似千军万马之势
果真那后金鞑子上当了,忙分兵杀向他二人之处,李青云大喜,忙下令所有人上马,杀过去。
李青云高举长刀,一马当先,如一把黑矛直杀过去。
那一票鞑子密切注视战场,哪里料到身后竟有人杀来,淬不及防,纷纷被砍杀马下。
李青云挥刀掠过,将一披甲鞑子砍成两段,转身一刺,又将一鞑子刺于马下,事不宜迟,李青云再次杀进鞑子中间,眉头一皱,眸子一闪,便锁定了那个被鞑子骑兵团团护卫中间的后金大将。
“杀!”
李青云一声厉喝,手中长刀似狂蛇乱舞,瞬间,将近身的鞑子骑兵斩成两段,宛如地狱恶魔般,四周鞑子纷纷避之不及,无人再敢上前。
李青云已距那鞑子大将数步,忽觉这些鞑子比之刚才的厉害的多,个个武艺高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一时间,李青云与这几个鞑子打的难分难舍,不由心里大急,忙丢刀换拳,那些鞑子见李青云赤手空拳,暗暗大喜,纷纷冲杀过来。
谁料,李青云拳法无双,双拳好似双龙奔腾,围上来的鞑子无一不被打飞出去,四周鞑子无不胆寒心惊,不敢上前,趁这空挡,李青云一跃数步,奔至那鞑子大将面前,一拳将其轰杀。
鞑子大将一死,周围鞑子士气大落,纷纷上马逃窜,战场之上的鞑子大军也闻讯四散而逃。
商敬石本已经报必死之心,突然战场形势瞬间逆转,本来占尽优势的鞑子,一下子跑了个干净,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时间,满脑子问号。
待看到自己的兄弟商敬重领军前来,顿时恍然大悟,可又一想,忍不住眉头紧锁。
商敬重见自己的哥哥安然无恙,大喜所望,忙开口道:“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吧,鞑子全都跑了。”
商敬石点头应道,疑问道:“你把鞑子打退了。”
商敬重老脸一红,摸了摸后脑勺,瓮声道:“我那有那本事,多亏了李将军。”
“李将军?”
听到大哥询问,商敬重抬头一望,指着远处那一浑身是血的少年道:“那位就是李青云李将军。”
商敬石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少年驱马奔来,素衣尽是血迹斑斑,听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迎上前去。
李青云扫视战场,见商敬重引一壮汉驶来,见这壮汉高约八丈,虎目阔口,龙行虎步,右手握一杆马槊,左手持一把长弓,心知这便是黑旗寨寨主吧,连忙下马前行。
商敬石见李青云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更是着实怔了一下,心里暗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忙俯身单膝跪在地上,恭敬道:“恩公,请受我一拜!”
李青云连忙上前,扶住商敬石的肩臂,将其扶起,笑道:“你我既是兄弟,何来恩人之事,兄弟有难,自当全力以赴,大可不必如此。”
商敬石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年纪轻轻,却已懂得居功不傲,暗道:“好一个义薄云天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