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费扬古转身走向身后地图,查看许久,才在地图中,找到了锦川营堡的地方,顿时心生疑惑,暗道:“小小的锦川营堡,不过万余人马,竟敢与我大金交战,看来唐将极其勇悍。”
想到这里,安费扬古忙扭头道:“敌将何人,可知姓名。”
富勒浑可不敢胡诌了,唐将将领位于北辽的,不管官大官小,均是有名有姓,忙答道:“奴才不知姓名,可亲眼见过模样,那唐将不过十七八岁,善用铁骨朵,力大无穷,奴才这手臂便是被其一击振碎。”
“善用铁骨朵?”
安费扬古左思右想,也未曾想起唐将中,还有人用此武器,唐将向来以长兵器为主,多用槊矛,而今突然冒出一善用铁骨朵的,又无名无册,难道唐人要有新动作了。
想到这里,安费扬古不敢大意,忙传令亲卫,备马,此事事关重大,必须面见汗王定夺。
李青云打马归营,哪里知道自己无意之举,直接将北辽推进了风起云涌的境地,大金与大唐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瞬间陷入崩溃。
大胜而归,本该封赏全军,只可惜李青云囊中羞涩,军饷尚且不知,别说赏银了,更何况,此战本就未上报上官,私自出战,按大唐律:私自出兵,所有将官一律斩首。
李青云心中有愧,只得祈求长安邹家的援助尽快到来。
奴酋老亦可赤因其子惨死大唐,心中悲痛万分,无心理朝政,只顾痛饮浇愁,后金众臣虽焦急,可也无可奈何。
这日,安费扬古一路奔驰,昼夜不停的赶回北辽都城,忙入宫面圣,谁料,直接被挡了回来,心中大急,只得回府。
安费扬古端坐府中,心里愁绪万分,忽闻一亲卫跑进,言道:“启禀主子爷,额亦都,扈尔汉,费英东三位大人来府。”
安费扬古大喜,正想邀见几人,共商大计,忙道:“快快有请。”
额亦都身材矮壮,恍如豆丁,可力达千钧,善用双弓,马上左右开弓,箭无虚发,乃四大臣中,武艺最为出众之人。
只见他踏步前来,还未进门,便高呼道:“安费扬古哥哥何在?”
安费扬古闻言,忙起身,出门迎接,额亦都在前,那两人紧随其后,安费扬古脸色愁苦大解,笑道:“快快请进,今日几位哥哥一同来我府中,受宠若惊啊!”
额亦都哈哈一笑,言道:“我兄弟几人听闻你回都城,马不停蹄的入宫面圣,就知道肯定是遇到难题了,特来一瞧。”
安费扬古忍不住哀叹连连,忙请三人入堂一叙。
额亦都也不客气,径直走向上位,大刀阔斧的做了下来,笑道:“快说,什么事如此着急。”
“对啊,快快讲来!”
其他两人纷纷应和。
安费扬古苦涩道:“实不相瞒,前几日镶黄旗换营防守,一固山额真被斩。”
“啊!”
额亦都当即吓得大叫一声,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哆嗦道:“镶黄旗……固山额真……被……被斩。”
一旁的扈尔汉,费英东也是同样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