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李艺无奈,咳嗽两声,笑道:“如今大敌在前,我等该同仇敌忾,不可自相残杀,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乱事,谁若敢暗中挑拨,暗箭伤人,别怪我心狠。”
众将听闻,个个大惊,慌忙拜道:“我等谨听郡王教诲。”
李艺忙对着李建成使了个眼色,李建成低头呼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怒火,开口道:“据密信,鞑兵已收缩防御,将重兵囤积在宁远卫,鞑将费英东亲自领两万镶白旗,正白旗两旗鞑兵镇守宁远卫,又加上宁远卫城池高枞,恐怕难以一时攻下,不知诸位可有良策攻破宁远卫。”
众将纷纷低头思索不语。
片刻,祁隆昌突然起身,施礼道:“兵书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末将以为,我军五倍于敌,可直接平推过去,料想鞑兵必不敌也。”
李建成微微一点头,投过去赞许之色。
众将纷纷点头称赞,唯独李艺低头沉思不语,面露难色,扫视众将,最后,目光盯在了李青云身上,忙问道:“李将军,可有良策。”
李青云听闻,沉思少许,连忙起身道:“祁将军所言不虚,可眼下我军乃客军作战,后勤补给甚是严峻,倘若围城困敌,亦或者重兵围攻,均非明智之举。”
“为何?”
听到李艺询问自己,李青云顿时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宁远卫城池坚固,若是重兵围攻,即使破城,我军损失怕是极大,若是围而不攻,鞑兵多悍骑,大可以分兵断我后勤,我军自是不战而溃,依末将愚见,当是围而不攻,断敌之后勤,攻其不备,攻其必救,围其援军,敌必溃无疑。”
李艺心头一震,双眸一闪,心里连连赞许,忙大笑道:“此计甚妙啊!”
说完,李建成强忍心中不快,随意夸赞了几句,又令道:“明日一战,乃我大军第一战,许胜不许败。”
众将纷纷起身,高呼道:“我等愿死战不退。”
言罢,众将纷纷退去,大帐内只剩下李艺与李建成二人,李建成心头不平,忙问道:“燕郡王,您为何如此看重那小贼。”
李艺知其所言,见李建成怒火中烧,叹息道:“世子,那小贼妙计连珠,确实是一员良将,虽为世子所不喜,可眼下用人之际,当有能者居上,岂能意气用事。”
“可……”
李建成一时气急,却也不知该如何辩道,只得闷口不语。
说完,李艺起身离开,回首见李建成闷闷不乐,心里暗暗无奈:“如此妒贤嫉能,岂是为君之道。”
李艺此行,挑选了精骑一万余人马,其中五百具装铁骑,人马配重甲,号燕云重骑,乃是麾下最精锐之军,其余精骑也是人人披铁甲,持重矛的精骑。
李艺出了大帐,回到本营,左思右想,忙派人传唤李青云前来。
李青云得令,不敢迟疑,连忙起身奔去,二人于帐中相见。
李艺心生拉拢之意,忙问李青云道:“李将军,可知朝中无人难做官啊!”
李青云听闻,心里暗暗无奈,点头不语。
李艺本就武将出身,不喜文人那套,直接单刀直入,开口道:“本王知你有大才,如若如此下去,怕只会有志难伸,报国无门。”
李青云闻言,连忙起身,脸上无比恭敬的跪伏于地:“燕郡王所言甚是,末将本就荒野蛮夫,能入得郡王之眼,也是末将三生有幸,若郡王不嫌弃,末将愿为郡王鞍前马后,死而后己。”
李艺大喜,上前扶起李青云来,大笑道:“今日本王又得一猛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