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我还拿什么找她算账!本公主要了她的命!”
靖欢愤愤出门,那架势当真是要杀人的。
老大夫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嘟囔了一句,“切勿动气啊,否则毒势蔓延的更快!”
小半刻钟的功夫,她已经站到了桂林医馆的门口。那些从上午排队到现在的病患一眼就认出了她,知道此女不好惹,下意识让出了一条通道。
可她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大手一挥吼道,“给我砸!”
跟在后头的侍卫硬着头皮再次冲进医馆,犹如上午时一样,将那些残桌断椅又砸了一通。
“都给我住手!又是你们?”桂从赫闻声从后堂跑过来。
“没错,还是我,这次我是来找你们算账的,你们医馆要害死人了!”靖欢一亮嗓,立刻拉了身旁的丫头,不由分说扯起她的衣袖给大家看。
戴南国女子以爽直为美,所以骑马射箭大多无所不能,露个手臂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文桑却是不同,女子的肌肤不能轻易表露的,这点靖欢心知肚明,所以她找了自己的丫头,做成跟自己同样的症状,以方便展示给大家。
小丫头的脸骤然红了,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无能为力。
当看到她手臂上连成片的青紫色时,在场人无不咋舌,“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丫头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偏偏在你们医馆走了一遭,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她,我也是如此。”
靖欢只伸出了自己受伤的手给大家看,并没有撸起袖子,“若非你们医馆的人暗中下毒,我们怎会如此?表面上说事情要好好解决,暗地里却给我们下毒,如今证据确凿,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桂从赫扫了眼靖欢和丫头的毒色,顿时反应过来,八成是徒弟诊室里砸碎的那些。
他适才还进去瞧过,那些毒闻不死人的,只有浸入表里才能发挥作用,想必靖欢手受了伤,否则也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这毒……”
靖欢并没有给桂从赫解释的机会,她捅了捅丫头的手肘,丫头立刻扯起嗓门。
“瞧一瞧看一看啊,桂林医馆坑害人了!我们小姐上午不过是没搞清楚医馆的制度,稍稍发了一点难,他们就暗中下毒报复,面上收了我们的钱装坦荡,结果背后捅刀子,这样的医者仁心,谁敢信!分明是一只只饿虎豺狼啊!”
清脆的嗓音这么一亮,顿时吸引了来往行人的目光。
眼看着吃瓜群众们围聚成了堆,靖欢淡淡勾起唇角。
可手臂上的痛楚瞬间把她拉回到了现实,感觉痛痒已经快蔓延到大臂了。
“姓青的,你给我出来!今儿我要是死在这,你可就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