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琳不禁感慨着,不顾一切的炙热爱情,原来是这种模样。
“夏洛琳,这首作品让我兴奋不已,它应该被更多的人听见!”
演出结束后,李斯特热烈地鼓着掌,激动地赞美着。
“我要把它搬到钢琴上!”
他这样激动地宣告,整个人散发着夺目的自信光芒。
音乐会过后,李斯特开始以饱满的热情投身到改编幻交的工作中来他要吧交响乐搬到钢琴上,他要用一首钢琴的曲谱去表现一整个交响乐的篇章。
夏洛琳看到他在贝森朵夫上敲击出一个又一个音符,把灵感记到曲谱上,再一遍遍的演奏出来,反复试听以求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有时候她会看见,他会划掉一大篇写好的谱子,只是因为和后面的乐句无法完美地衔接,他就将这些艰辛的心血全数丢弃,毫不心疼。
这些天贝森朵夫底下,全是丢弃的稿纸。平整的、揉皱的、写了两句的、大段篇幅的,弃的时候像雪花飞扬,落的时候便汇成地毯。
夏洛琳没法帮他,作曲是很私人的事,更何况她只是个演奏家。她能做到除了帮李斯特拉奏幻叫总谱里小提琴的部分让他寻找灵感的闪光,剩下的也就只能帮他端端茶水食物和清理地面了。
李斯特如火如荼地做着改编,夏洛琳也没闲着。她的手机老早就没电了,里面的所有古典乐都没法再听了。
夏洛琳决定趁着李斯特忙着改编幻交,自己尽可能地把后世的音乐家的作品默出来藏好。虽然小提琴也是样肌肉记忆的乐器,但她还是怕在熟练的曲子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忘记了。
羽毛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她是真的接受不了这种手感,想去拿随身带着的钢笔誊写,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柴可夫斯基的那首最恢宏的钢协的前奏,在她笔下开始显露出来。
舒展自己身体、准备休息一下的李斯特回琴室放乐谱时,看到夏洛琳伏在琴书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他十分好奇地靠近她,随意扫了扫,却在那张谱纸上看到了令他心神澎湃的乐句!
“非凡的乐思!”李斯特的心里难以置信,夏洛琳她是在作曲吗?
他看到少女停了下来,陷入了苦思冥想。
“能给我看看吗,夏洛琳?”
她立即将曲谱藏在身后。
“不可以!你快把刚刚看到的都忘掉!”
“夏洛琳,你这样反而让我更加好奇。”
“总之,就是不能给你看!”
“既然如此,那我自己来取怎么样?”
“!!!”
一场追逐在琴室内上演,钢琴家仗着身体优势和声东击西轻巧地取得了她的曲谱。
他开始哼出乐句,夏洛琳急得干脆不要形象地攀着他去抢夺,李斯特却仗着身高手举曲谱向客厅里退。
抓着钢琴家衣领跳起来去够他手上举高的曲谱的小提琴家,一个落地不稳,踩在地上废弃的谱纸上滑倒,向后跌落。
钢琴家立即丢掉了手里所有的谱子去稳定小提琴家的身体。
她的手维持着刚才抓取他衣领的姿势;
他的手伸向她的腰间只为了隔离伤害。
只怪惯性太强大、幸好身后就是沙发。
夏洛琳摔进没有温度的柔软里,身上笼罩着李斯特炽热的体温。
李斯特将夏洛琳禁锢在他身下,脸上能接触到她绵软的呼气。
呵,像一只蝴蝶翅膀扇动的亲吻。
她的眼里能看到他神色惊讶;
他的眼里能看到她面颊羞红。
曲谱纸的飘散宛如纷飞的雪花,簌簌地落在客厅里。剧烈的心跳在暧昧的寂静里再也藏不住身形
“咔嚓”
房门被打开了。
“我回来了,我亲爱的弗朗西斯。”
两个音乐家的身体一齐震颤了一下。
进门的妇人被这个场面惊掉了下巴。
“上帝呀,你、你们这是?”
她颤抖着在胸前画着十字,努力平复自己:
“我亲爱的弗朗西斯,你是否该对毫不知情、一头雾水的我你可怜的安娜有所解释?”
“妈妈妈?”
她听见李斯特抬头惊讶却亲切地称呼这位女士。
等等,妈妈?!
夏洛琳只觉得自己立即被石化,然后风化成渣渣。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颗糖,请查收
吃糖提问:这颗糖吃到第几秒变身跳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