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写给喜欢恩斯特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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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就靠你们脑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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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运的纺锤, 任何一丝纤细的变动,都会变动成另一段人生。或许,只要变动一根经线, 织出来的命运花纹便会,呈现出另一种绚丽的模样。
让我们回到一切故事的开头,在某个拐点轻轻触动动一下世界线, 让它奔向另一种可能。
嘘,如果,如果当时的她, 多睡了一会——
……
夏洛琳睁开惺忪的眼,昨晚因为庆生一不留神睡得很晚,感觉自己才闭眼就被闹钟叫醒。梳洗、赶车、检票, 坐在候机室吃了顿早餐的她实在扛不住睡意的召唤, 抱着小提琴开始了打盹儿。
啊, 美好的梦, 梦里什么都有,甚至是帕格尼尼。
但梦醒之后,就是惊吓了——
绝不是用作装饰的壁炉、复古的沙发、厚重华丽的窗帘、用油画画像装饰的墙壁……错愕了半晌的夏洛琳腾地一下从沙发站起。
等等,她不是在候机室等着飞热那亚去参加以男神名字命名的国际小提琴大赛吗?一睁眼就飞机咻地一下就到意大利的那种——
但现在这满屋子个世纪装饰风格的房间是几个意思?眼花还是幻觉?我的外婆绝不可能给我的早餐添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夏洛琳闭眼猛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还是这间复古的房间;她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清晰的痛感沿着手臂的神经末梢闪电般地窜向头皮。
这、这是,穿越了?
还、好巧不巧地,穿到了别人家里?
若、等主人回来了, 怕不是开场就打出监狱结局?
夏洛琳一个激灵猛地提起琴箱拉过行李箱,目的明确地向大门奔去。拉开插栓,她使劲儿地拽了拽把手,紧闭的门连一个缝儿都吝啬施舍给她。在整整花了好几分钟的博弈后,她终于放弃——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了。
夏洛琳转身回到原来的大厅,拉开窗帘。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种陈旧的味道着实让鼻子有些难受,如果可以,她十分想给这房子的主人留个便签建议——为了维持这屋子的品味,或许您可以考虑更换或清洗下窗帘?
马她便没心思想这些了,她绝望地发现,似乎因太久无人打理,这层的窗子想被钉死了一样难以推开。
要不要这么惨?
命运为何如此无常,这是要让她一个小提琴演奏家主演一场密室逃生吗,场景还是一间弃置已久的私人大别墅。
重新跌坐到沙发里的夏洛琳无奈地叹着气,她无意间抬起头,对了一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睛。
那是一张年轻妇人的画像。她的盘发精致优雅,双眸像是一汪被吹皱的春水,脉脉含情,烟波万里。夏洛琳像是突然间就被安抚了,在这位夫人的微笑的视线里,万物都和煦成美好的春。
如果,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这位夫人的话,她应该不会还未辩解就被扔进铁窗了。
夏洛琳安定了下来。渐渐地她发现所有的画作里,只有关于这位夫人的画像没有落灰尘——经管这间房子里已经没有了生活气息,但是它还是落下了些有人活动的痕迹。
眸子亮了亮,她突然开始祈祷,随便来个什么人都好——至少她不用选择在这里饿死渴死或者从二楼三楼跳窗出去——假设那些窗子可以打开的话。
“哦哟,原来这间房子里,有了一只小猫咪光临?”
慵懒的意大利语自身后响起,夏洛琳瞬间被石化。她僵硬着转过身,发现不知何时大门已被打开。一位衣着复古考究的中年男子抱着一袋长棍面包,靠在客厅进门的墙壁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啧啧,少见的东方脸孔,小姐,有没有人说过,您很迷人?”
他的意大利语带着些香醇的尾音,像极了一杯纯正的意式咖啡,然而他话锋一转,让夏洛琳顿时高度紧张了起来。
“我的门锁没有破坏,窗子也完好无损,小姐,您是怎么进来的呢?莫非是——”
“我不是女巫!”
夏洛琳突然破口而出,男子听到她的话后不禁笑出声来,她瞬间有些脸红,看这眼前的陈设装束,怎么都和中世纪扯不关系。
“先、先生,尽管有些神奇……”她有些尴尬地支吾着说道,“我、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男子笑笑没说话,慢悠悠地踱步到沙发前旁若无人地坐下,他开始将纸袋里的面包、酒水拿出来摆好,取过一只茶杯便给自己续了一杯红宝石般的葡萄酒。
“哦,小姐,在这间房子里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奇怪。要来点面包和酒水填填肚子安安神吗?”
不知为何,心里想拒绝的夏洛琳,身体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面包和茶杯。
两个人互补干扰地坐在一起吃着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的餐点,画像的妇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笑容越发温柔了。开始品尝红酒的男子突然来了兴致,他指着夏洛琳的琴箱问里面装着什么。
四四方方的墨绿色盒子被放在她身边,和她置在一旁的箱子待遇完全不同,看尺寸怎么也不像是行李箱。
“这个啊,是琴箱,先生,我是个小提琴家,里面装着我的琴。”夏洛琳笑着摸摸了琴箱回答说。
男人的眼里有了些别样的神色,他瞬间坐直了身子,对她的打量意味越发幽深了。
夏洛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掏出手帕细细地擦拭完每一根手指,打开了琴箱取出了她的小提琴。
“先生,为了报答您的餐点,我为您拉首曲子吧。”少女笑了笑,阳光在她身形跳跃着,像纷飞的蝴蝶,“您可以随意点曲子——只要我会的,我都愿意满足您。”
男子似乎有些错愕,他偏头看了看那张画像,妇人像是洞悉着一切,神秘而安静地微笑着。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眼中化开了片片柔情。
“你知道‘孔雀舞’吗?我很怀念和她跳这个舞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让我安静下来。”回忆似乎让他整个人都温和了,他顿了顿,有些歉疚地说道,“嗯,现在这个舞跳得不多了,你如果没有接触过的话,就随便拉点什么就好。”
执着琴的夏洛琳看着眼前的先生逐渐黯淡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酸楚。他应该很爱很爱这位画像的夫人吧。
闭了闭眼,夏洛琳手中的琴弓缓慢而下,引动起琴弦震颤出温柔的小提琴之歌。
男装惊愕地注释着拉起琴的少女。舒缓的琴音满满铺散开来,那是充满着时光、充满着回忆的声音。旋律高雅极了,带着些许忧伤,却又不是顾影自怜的垂泪,而是两个人相互依偎的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他好像看到了画像里的爱人,穿那袭华贵的墨绿色礼裙,就在这里,和他一步接一步,跳着华丽而庄重的步子。
每一个起落,每一个停转,每一个来回,都是在时光里沉淀着的爱情的形状。
眼中弥漫出薄薄的雾气,男子有些欣慰地笑了。
真实不得了的“pavane”啊。
荻达,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