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低下头,“如今皇贵妃病着,皇上忙于政事,太子也是整天没个闲时候,咱们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惠妃笑了笑,“贵妃娘娘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正因为皇上忙碌,皇贵妃又病着,咱们才得担起来啊。太子关乎国祚,他的事儿可不比寻常,拖上一年半载都无所谓。更何况,如今有太后主持,一切顺利应当啊。”
“妹妹说的是,”温僖贵妃一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太后看了看一屋子的妃嫔,“好了,好了,咱们今天就是挑一挑,未必就是给太子的,再说这后宫里放着这么多秀女不安排也不是个事儿。”
众妃低头应是。
屋里正传阅着名册,外面宫人来报,庶妃赫舍里氏求见太后。
正三所
慎刑司总管刘公公赶到阿哥所时,正听到院子里一阵哀嚎声,心里顿时一紧,他早上去了一趟敬事房,回来时才知道吴明听人举报跑去正三所抓苏培盛了。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怎么偏偏是苏培盛呢,不说他多受四阿哥看重,就说他得皇贵妃亲自进封,也不是个爬房顶的理由就能随便抓的。
刘总管进了正三所,正看见吴明缩着脖子站在墙角,四阿哥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背后站了一排哈哈珠子。院子中间摆着凳子,一个太监正趴在上面挨打。不过让刘总管心安的是,那人不是苏培盛,因为苏培盛此时正站在四阿哥身边吃烧饼呢。
刘总管在太监的带领下走到四阿哥身下,跪下行礼,“奴才慎刑司总管刘冉给四阿哥请安。”
“刘总管有什么事儿啊?”四阿哥喝了口茶,悠悠然地问道。
刘冉低下头道“奴才御下不严,刚儿才知道吴明未查缘由就来您这儿拿人了,特来向您请罪。”
四阿哥摆摆手,“罢了,本皇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说他也帮我抓了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就算功过相抵了。”
“谢四阿哥开恩,奴才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刘冉躬身道。
四阿哥点点头,刘冉回头看看受刑的小太监,转身对四阿哥道“这奴才一定就是那假传消息的,四阿哥若不嫌弃,把他交给慎刑司如何?”
“也好,”四阿哥放下茶碗,“就交给你,让他服服苦役,以后就能管好自己的嘴了。”
“是,”刘冉躬身,转头瞪了吴明一眼,让他带着那小太监跟自己一起回慎刑司。
偏厅里
四阿哥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苏伟低着头站在屋子当中,片刻后四阿哥低声道“这回长教训了,看你还胡作非为不?”
苏伟垂着脑袋不吱声,四阿哥歪着头看看他,轻声道“怎么了,吓着了?”
苏伟摇摇头,“奴才有点儿困,才睡没一会儿”
四阿哥呆了片刻,啪地一拍扶手,吓了苏伟一跳,“刚就该让慎刑司的打你一顿!”
苏伟挠挠头,“奴才这次是大胆了点儿,可就想让您放松放松嘛,您没那么头脑紧绷了,奴才就算挨顿打也是值得的。”
“切,”四阿哥瞪了苏伟一会儿,站起身向外走,“我去书房了,师傅还等着呢,你去睡觉。”
看着四阿哥别扭的背影,苏伟无奈地摇摇头,四爷这傲娇的脾气也不知是遗传谁的。
东偏殿耳房
曹清回到屋子里时,师父吴全正坐在桌子旁。
“师父,”曹清低头叫了一声,慢慢地往自己的铺位挪过去。
“你过来!”吴全猛地出声,吓了曹清一跳,曹清低头走到吴全旁边,被吴全一巴掌打掉了帽子。
“师父!”曹清有点儿愣,左边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吴全站起身,冲着曹清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你心里有我这个师父吗?这么大的事儿,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曹清往后退了两步,唯唯诺诺地道“徒弟什么都没做,不是徒弟干的。”
“还嘴硬!”吴全瞪着曹清,“那小路子平时跟你最好,他一个打杂的小太监又哪有那么多银子贿赂吴明!”
曹清缩着脖子,低头不吱声,吴全转过头不再看他,“算了,你既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我也没必要太为你操心,你就祈祷着小路子别把你供出来!”
曹清一愣,扑通跪下抱住吴全往外走的双腿,“师父,您救救我,救救我,看在我哥的份上,救救徒儿。徒弟只是想做点什么,不再被那帮人压着,您就原谅我,师父”
吴全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本来应该双更的,可我中午才起床,低头鞠躬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