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确认宇智波佐助和木叶没关系不管是千手族长还是山中族长智商都迅速上线了。
千手族长还在松口气的时候,山中族长已经开始试探佐助了。
“您今年十九岁?”
山中族长笑眯眯的:“木叶村建立时您才三四岁?那时千手和宇智波关系很紧张,您作为宇智波,的确没什么机会见到初代大人。”
“不过”山中族长话音一转:“之前扉间大人在战场上很活跃以您的年龄和实力,应该有机会亲眼目睹扉间大人才是。”
所以,那个时候宇智波佐助在哪呢?
“我上学呢。”
佐助居然毫不掩饰他随口说:“家里让我读书,说忍者也要有点脑子考不合格了训练场见。”
山中族长:“”十九岁了还读书?
他小心翼翼地问:“很难考吗?”
佐助看了山中族长一眼,回想自己遭遇的书山题海,斩钉截铁地说:“难!”
哇靠云忍的学校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山中族长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继续问:“额,可您是一位宇智波啊,我是说宇智波的瞳术不是可以那什么吗?”
佐助摇头:“抄和会是两个概念。”
山中族长一听顿时肃然起敬,怪不得这个宇智波佐助这么强也许人家就是十年如一日的磨炼自己,然后一飞冲天。
木叶忍校和家族教育也要加紧了。
宴会持续了很久,直到半夜三更。
天斩喝成了烂泥,是被布榴比扛着离开会场的。
佐助同样满身酒气,但他的酒量经受现代工业考验比在场大多数的忍者都好所以最后退场时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他如斯平淡的神情和冷静的语气让不少收尾的木叶上忍啧啧称奇。
佐助表示不用木叶忍者送身边跟着暗部就行,他自己能回去。
他走在略显凌乱的街道上,因为晚上庆典的狂欢,人们早已回家休息,周围没什么人,静悄悄的。
月光洒下来,佐助扫了一眼天上的银月,脚步一顿。
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当年放学回家的一幕。
也是如此寂静的街道,银月变为血月,全家死翘翘。
佐助突然想去南贺川河边走一走。
记忆里那条河穿过宇智波族地,族里的孩子们都会在河流形成的小湖边练火遁,他哥宇智波鼬如此,他也如此。
不知道如今没了宇智波,那边还有人居住吗?
他自言自语:“一身酒气,去河边吹吹风。”
这是说给暗部听的。
然后佐助就在两个暗部地盯梢下,慢悠悠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河边。
看着陌生中透着熟悉的景色,佐助有些怅然。
木叶还没扩建,这边还没人住,除了树林小河,再无他物。
嗯?等等?还有个人。
佐助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河边,默默看着河水流动的小孩,微微蹙眉。
深更半夜,小孩不回家,坐河边干嘛?
他低声和身边不远的暗部说:“你们木叶的小孩怎么回事?”
佐助这么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他扬声道:“喂,大半夜不回家吗?”
听到佐助的声音,河边的男孩顿了顿,回头看了过来。
看到男孩面容的瞬间,佐助的眼睛睁大。
男孩是坐在河边,原本有草丛挡住他的背影,所以很难发现。
被佐助叫破后,男孩扭过头来,夜色深沉,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他那双金色眸子却异常显眼。
那眸子里泛着幽光,仿佛一条躲藏在暗处的毒蛇。
佐助下意识地瞪开了写轮眼,猩红色的眼眸中,男孩有着一头黑色长发,他穿着灰白色的褂子,面容白的几乎透明。
这面容太过熟悉,以至于佐助有点惊住了。
虽然脸型很稚嫩,但特征太明显了啊!
这、这不是大蛇丸吗?
佐助有些呆。
大蛇丸,这是一个神奇的人,一个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大鹏展翅,最后成功洗白上岸,摇身一变成为官方科技大手,并彻底改变了忍界的神人。
佐助当年拜大蛇丸为师,他知道大蛇丸想要夺取他的身体,只是那时的他并不在意,他已经没什么可以拿来做交易了,要身体也无所谓,先得到力量再说。
要承认一件事,大蛇丸作为老师还是很合格的,不黑不吹的说,大蛇丸的教学能力甚至比自来也和纲手都要强。
佐助在大蛇丸那学到了很多忍校学不到的东西,也得到了比卡卡西更加细致深入的教学,除了生活环境阴暗了点,身边都是群脑子有坑的音忍外,佐助现在想起住在大蛇丸密所里的日子,竟没什么不满和怨怼。
而且最后大蛇丸也被佐助捅死了,苟延残喘躲在佐助的咒印里后又被宇智波鼬捅死第二次,这么一想,大蛇丸也挺苦逼的。
大蛇丸图谋佐助的身体,结果被宇智波兄弟反杀,恩怨相抵,此刻佐助看着小小的团子一样的大蛇丸,顿时心里只剩下了当年大蛇丸教导他时的认真和细致了。
佐助闭了闭眼,将刚才不小心瞪出来的写轮眼关上,他上前两步,无视身边暗部迫人的视线,直接盘腿坐在了大蛇丸身边。
小小的大蛇丸歪头看着佐助,看那尖尖的小下巴和长而黑的头发,要不是那双金色的眸子,真有几分宇智波的风采。
月光洒下来,佐助看着泛着冷光的河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此时,身边响起了大蛇丸的声音:“云忍?”
佐助唔了一声,他抬手扇了扇,风吹过他身上的酒气,正好打在大蛇丸的脸上,大蛇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你干什么?”
佐助随口说:“吹点冷风,散散酒气,倒是你,大半夜不回家,坐河边干嘛呢?”
大蛇丸微微眯眼,他收回视线,继续坐在河边看着河水,半晌才道:“回家了又如何?家里没人了。”
佐助怔了怔,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死光光后的心情,心有戚戚。
那时他放学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回家?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仇恨和痛苦。
佐助微微抬头,看向远处茂密的森林,恍惚间看到当年建造在附近的宇智波族地,那时的宇智波真是一个大家族啊。
一夜间大厦将倾,只留下无数建筑,无声地述说着宇智波的辉煌和强盛。
佐助说:“人总是会死的,但死去的人无知无觉,留下的人却要承担一切。”
“很狡猾。”比如他的哥宇智波鼬。
大蛇丸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他看向身边的青年,黑发青年的神情平静极了,仿佛看透一切的神祇,又好像过尽千帆后归于平淡的旅人。
小小的大蛇丸还不明白这种语气意味着什么,可他牢牢记住了。
“那要怎么办?”大蛇丸问。
佐助沉默了,他慢慢说:“总会有人和你一样的。”
比如他孤零零地坐在小河边,背后总会有个金发笨蛋跑来跑去。
“你们都失去了一切,相遇后就会建立新的羁绊。”
大蛇丸低头,过了一会才说:“就算有新羁绊,也终将会失去。”
佐助挑眉,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从天而降的阿尔泰尔,认真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强烈的自信,佐助说:“如果担心会失去,那就努力成为强者,强者总是有特权的。”
比如他自己,比如当咸鱼的宇智波斑,比如强行摁着整个天下罢手言和的千手柱间。
大蛇丸定定地看着身边的黑发青年,半晌才说:“我的父母死于和云忍的战争。”
佐助啊了一声:“千手扉间都死了。”
二代火影都死了那普通忍者死在战场上也很正常。
大蛇丸卡了一下,强调说:“被云忍杀的。”
佐助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是云忍来着,那大蛇丸这么说是在向他宣战吗?
佐助想了想说:“那你努力?”
大蛇丸:“”
大蛇丸定定地看着佐助,歪头说:“你很强吗?”
佐助摇头:“没啊,我觉得一般。”
佐助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想想这次回家就被暴揍成猪头,简直太糟心了。
可同样糟心的还有跟在佐助身边的暗部,他们恨不得掐住佐助的衣领疯狂摇晃:你这样还叫一般?
可同样糟心的还有跟在佐助身边的暗部,他们恨不得掐住佐助的衣领疯狂摇晃:你这样还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