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并没有衣裳不整,因此王熙凤的怒火倒是消了不少,倒也暗自听了母亲的教导决定在人前给贾琏这个未婚夫留面子。至于请了贾琏来醉春楼吃花酒的长兄?呵,即使被娘亲、祖母责骂,王熙凤也决定不给他留丝毫的面子。毕竟有这么当哥哥的吗,居然请自己的未来为夫吃花酒,这不是存心给她添堵是什么。
王熙凤抱着绝对不给王仁也就是季言之留面子的决心,杀向了季言之所在的房间,结果人去房间空,只有大开的窗户以及被撕成条缕捆绑于窗前的床单布条充分说明了季言之缩回房间后干了什么。季言之在王熙凤杀来醉春楼时,就已经极其机智的跑了。
贾琏磨了磨牙,这王八犊子,居然敢丢下他独自一人跑了,简直太没有兄弟情谊了。
贾琏心中对季言之诽谤不休时,被外人形容泼辣得跟母老虎一样的王熙凤突然勾唇嫣然一笑,这笑好似春风拂面,让贾琏心间犹如被羽毛拂过一样,痒痒的。
“凤姐儿”
贾琏眯着桃花眼,温柔缱绻地看向了王熙凤,其中深情不用明言,便溢了出来。王熙凤就算再怎么泼辣,也是未出阁的姐儿,哪经受得住隽秀儿郎如此看她,心当即泛起了涟漪。
“琏二哥?”王熙凤把玩着手中皮鞭,娇俏的道:“小妹亲自送你回家可好。”
贾琏笑容一窒,眸光掠过在王熙凤手中闪烁着独特美感的小皮鞭时,到底答应了王熙凤亲自送他回家的要求。虽说有点不符合他预期,但总比被王熙凤拿着马鞭儿勾着脖子,给牵回家好吧!
只是王家仁哥儿那儿
呵,给他等着,有时间定要和着王仁好好算算丢下兄弟独自跑了的事。
从二楼包房里顺着窗前绑着的床单布条儿往下逃生的季言之早在脚踏实地时,就径直回了王家。到家的他打了一个喷嚏,不顾形象揉着鼻子时,便有莺啊燕啊闻风围了上来,个个关怀备至的问少爷你怎么了!
刺鼻的脂粉味儿让季言之鼻子更加不好受。季言之很是纳闷原主王仁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群擦脂抹粉、个个争奇斗艳决心从丫鬟奋斗成姨娘的莺莺燕燕的,太香的脂粉味儿闻多了容易得鼻窦炎好不好。
没心思和着这群有大志向的丫鬟们勾勾缠缠,季言之干脆利落的以一个冷酷无情的滚字赶走了她们,准备循着记忆径直回房。结果刚走几步,便受到了从下人口中得知他打了喷嚏,匆匆赶来的祖母以及娘亲两位长辈的关怀。
“怎么无缘无故打起了喷嚏,不会是跟着荣国府琏二那小子出门玩耍时受了风寒吧。”王老太太迭声吩咐人去请太医。
季言之赶紧阻止了王老太太大惊小怪的举动,连声自己没受风寒,只是闻了府中丫鬟身上的脂粉味儿觉得刺鼻,这才打了喷嚏。
大太太有些奇怪扫了季言之一眼,“我儿不是最喜欢闻香气浓郁的脂粉味儿吗,怎么今儿反而打起了喷嚏。”
季言之赶紧舀着记忆中王仁的样子,嬉皮笑脸的道:“太香了也不好。儿子我啊,现在不喜欢闻香气浓郁的脂粉味儿了,改喜欢闻清新淡雅的味儿了。”
王仁本就被王家人宠纵得兴趣爱好一天一个变,因此大太太也没察觉到季言之和着王仁的不同,顿时笑着道:“为娘知道,明儿,不不,马上为娘就让府里的丫鬟婆子不准擦香气太过浓郁的脂粉。”
如此霸权,王老太太反而没有怪罪大太妖的越俎代庖,反而极其赞同的道:“老大家的是个会做事的,家交给你管,我这把老骨头很放心。”
季言之:“”
好吧,他算是知道了原身王仁纨绔浪荡之名怎么来的了,被王家人这么宠着纵着,不成吃喝玩乐嫖赌精通的纨绔浪子子那才奇了怪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季言之:我发现想学好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