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何时害过你孩儿!”皇后不解的看着张氏,“你是我的陪嫁侍女,我知你和雪蚕雪茶不同,不会甘心只做一个侍女,我才设法将你送给皇上,还破例求皇上封你做贵人。你怀龙裔后不久我也有了身孕,将心比心我如何会害你孩子?!”
“你是没有害过我的孩儿,可是你也没救过我。”张氏冷冷一笑:“当初我知道庄嫔有心害我,我求你让我离开咸福宫。可是你却推说你有孕不便收留我,让我自己小心。”张氏抬头看着皇后眼里满是讥讽:“当初你不救我,也活该你的孩儿死于非命。”
这话一出如一道惊雷在皇后耳边炸响。皇后顾不得张氏满身污秽,一把提起张氏的衣领,“你把话给本宫说清楚。”
张氏盯着失态的皇后竟然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愚蠢!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怀胎十月皆无异状,生下来却是个死胎么?”
皇后银牙紧咬死死地盯着张氏。过了半晌,张氏幽幽开口道:“让你知道也好,这样的苦不该我自己一个人受着。”
“我自知出身卑贱,当年就算是被封裕妃,居咸福宫主位,我也不敢对庄嫔有任何不敬。可是她居然还是要害我。就连皇后你也不知,我其实是苗女,本就擅长巫蛊之术。庄嫔那小儿伎俩如何能逃过我的眼睛。一开始她只是用了个普通的木偶小人,我自不放在眼里。可不知后来她从哪里得到了这个婴骨人偶。”
雪茶惊惧地看着地上的人偶:“婴骨人偶?什么是婴骨人偶?难道……?”
张氏冷笑道:“哼,到底是好人家的儿女这般没有见识。你没有想错,这便就是婴儿骸骨做成的人偶。我们苗疆穷人家的欠了债,有时遇到没有良心的人家,就会卖了自己怀孕的妻子去做这种人偶。可能卖不少钱。”张氏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人偶,“做这种人偶要以怀孕的女人为蛊器,在女人还活着的时候让她受七七四十九天极刑,火烧,水溺,剥皮,削骨,越是让人痛苦的刑越好,只有一点,必须让她在四十九天内都还活着,还有意识。四十九天之后剖腹取子,再取母体浑身的鲜血置于瓮中,将取出的婴孩浸泡在自己娘亲的血水里。这样方能做出一个婴骨人偶。”张氏将人偶握在手中,贴在胸口:“像这样好的一个婴骨人偶,可是很难得呢。”
皇后满脸惊骇,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昔日朝夕相伴的侍女竟是这般可怖:“你既然知道庄嫔害你,为何不告诉本宫?”
张氏轻蔑地看了皇后一眼:“告诉你?我一个没有母家依靠的人如何去状告一个御史的女儿?如若她反咬我一口,这宫里,呵,可有人会帮我?我若诞下皇子,就算是日后皇后诞下嫡子,我的皇儿也占着皇长子的位置!你会帮我?说出来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会信。何况我并不是没求过你,我说庄嫔想要加害于我求你收留。可你说的什么?你说多思无益让我安心养胎。呵,皇后,你好仁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