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用关爱弱智的眼神看着月,说道:“你是不是着急出门,把脑子又丢在卧室里了?”
月一脸疑惑:“啊?”
托尼问:“我问你,游泳这项运动,跟街头那些百姓们有一铜币的关系吗?”
月想了想,说道:“似乎……没有。游泳场地成本很高,平民们玩不起的。”
托尼又问:“那我再问你,王都的那些大佬们想讨好黑石帝国,这种事跟老百姓有关系吗?”
月想了想,无奈地回答:“好像……也确实没关系,民众们并不关心外交的事情。”
托尼继续说道:“所以,我如果直接就写霍顿子爵你吃药了,或者富兰克林你出卖公爵给帝国,可耻呀可耻,这种新闻读者们谁会在意呀?更何况咱们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要是被那富兰克林反咬一口,说咱们污蔑贵族,咱家大人没事,我可就有事了。”
月有点焦急的问:“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托尼说道:“我已经用最好的办法了呀。这件事,还得从民众以及富兰克林的心理去解决。”
月完全不懂,用好奇宝宝般的弱智眼神看着托尼,期盼着托尼的解释。
托尼说道:“咱家大人相貌美艳,人尽皆知,而被舆论泼脏水泼的,在大家心里成了长得好看又放荡的女人。这种形象在民众、尤其是男性民众的心中,意义就不一样了。一位美艳的女公爵,那可是普通烦人不可触及的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行为放荡的美艳女公爵嘛,大家就可以幻想了,说不定哪天女公爵兴致大发,就给了自己的机会了呢。”
月郑重地说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托尼说道:“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民众可以这么想呀。事实上我无论在乡下还是在城里混的时候,听其他地痞或者平民们唠嗑,他们真的都是这么想的。总之,这种想法在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之后,玫瑰郡的民众就开始把咱家大人当成了自己臆想中的情人,说不定哪天就可以一亲芳泽的那种。你我都知道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但是男人嘛,就是靠妄想活下去的生物。于是,我利用这种心理,故意不去写某某王都的大人物想要把咱家公爵出卖给黑石帝国,因为那样一来,民众们就会知难而退,从妄想中醒悟过来。我说的是某某王都的大人物要亲自摘下这朵大众的情人花,并且摘完还要丢掉的那种。俗话说的话,骑我的马可以,但是你骑完还要杀马吃肉那就有点过分了。经过我这么一煽风点火,大家的男人本能都被激发出来,就更容易愤怒。”
月没明白:“什么男人的本能?”
托尼解释:“‘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能绿’的典故你听过没有?就是这种心理。玫瑰郡的男人们都把咱家大人当成自己的情人来看待了,现在一个王都的大人物向来给大家横刀夺爱,那什么格瑞冒伯爵都老成那样了还贼心不死,霍顿子爵还提供外力支持,这种事当然不能忍!所以,我刚才还亲自上街去煽动大家的情绪,这样一来,全玫瑰郡的男人们就会轰轰烈烈的来一场反对王都权贵压迫、反对本地贵族与权贵狼狈为奸的讨伐运动。”
月说道:“可是……这种反对有什么用吗?毕竟内阁大臣富兰克林并没有这种打算,就算全玫瑰郡的人都去上告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呀?”
托尼说道:“我要的不是那些人闹事能得到什么结果,而是要让这件事人尽皆知之后再传到朝廷那些人的耳中。就算只是一个桃色新闻,但对于声誉高过一切的朝廷大佬来说,这种事情是足以被人弹劾的重大丑闻,而且如果被大家知道了富兰克林要搞坏咱家大人的名声之后削爵,这可是冒犯高等级贵族的大罪,富兰克林也承受不起。”
月似乎有点明白了:“所以……这么闹下去的话,富兰克林就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了?”
托尼说道:“不,这么一来,富兰克林就必须找人来当替罪羊,帮他把这锅给背了。这种民怨沸腾的丑闻必须彻底解决才行,不然富兰克林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所以如果一切按照我的计划发展的话,富兰克林应该会立刻对格瑞冒伯爵和霍顿子爵下手,自断脓包,保护自己要紧。对咱家大人图谋不轨的罪名安给格瑞冒伯爵即可,而霍顿嘛……我都给了他们用药这种理由了,罪名都帮富兰克林找好了,他只要借此把霍顿提出贵族圈子就完事了。”
月疑惑:“富兰克林就这么听话,会按照你的预期来行动?”
托尼笑道:“那就要看咱玫瑰郡的男人们是否给力了。纯洁的小月月呀,控制舆论对人发难的游戏就是这么玩的。等咱们的杂志发展壮大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些老家伙。现在咱们动不得富兰克林,也就顶多清理一下玫瑰郡里的格瑞冒和霍顿了。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