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騰的母亲李芳得到消息后,来得比景騰要快很多。当景騰赶到景渝的屋子时,这里已经聚了景家不少的老人和妇人。景家向来是族人和睦,景渝的受伤可以说牵动了不少人的心。一方面,听到景渝在武术方面有所出息,他们心中很欣慰,一方面,也担心景渝过刚易折。
一个人打六个人,在景家人看来,太过于冒失。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景渝这么拼,只是为了留住家族祖传的东西,和为武馆争一口气。
“吱......”屋子的房门被打开,古朴的木门发出一串嘎吱声。
身穿一身白色大褂的李芳从屋中走了出来,随后是景渝的爷爷景深。
景渝的母亲李芳本就是学医出身,加上景氏传下来的一些专治跌打的中医,景氏便在院子另一边开了一家诊所,李芳便是诊所的医师。
“师娘,我师兄怎么样了?”林白申问道,年龄还小的他已经等不及的要知道结果。
李芳和蔼的笑了笑道:“小鱼没什么事,只是太过劳累,大家不用担心了。脖子上也没事,没折,也没扭到。”
李芳听到儿子受伤的消息原本是十分紧张的,但是此刻给景渝检查过后,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听到李芳的话,门外的景家人和景渝的师弟们都放下心来。而正在这时,景騰正好赶了过来,李芳一看,原本和蔼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几步走了过去,一手钳住了景騰的耳朵。
“嗯?你在武馆怎么不自己上,你让儿子替你打?”李芳大嗓子起来,对着景騰就是盖了过去。景騰被揪着耳朵,嘴里哼哼着不是、不敢,惹得周围的弟子们想笑却不敢笑,连忙跑出了院子。
其他亲人也是笑了笑,走了出去,现在是景騰一家的内家事务时间了。
“老婆,我辈分比那些小辈高啊,要是跟小辈动手,人家说我欺负人不是。”景騰辩解。
“我管你老一辈小一辈,人家打上门了你还藏着掖着,你脑子坏掉了......”李芳根本不理,又是一顿臭骂。
直到骂爽了以后,李芳才拍了拍衣服,去了诊所。
而一直没走的景深则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着烟,看着报纸。等到李芳撒完气,才对着景騰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坐啊,我听人说,今天跆拳道的人打上门来了?”景深没有像李芳那么暴力,而是散给了景騰一根红梅。
“是啊,他们挺厉害的,短时间内我们武馆的弟子还比不上,景渝算是意外。”景騰接过烟,点燃后放在嘴里吧唧了两口,两人就当刚刚李芳大发神威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景騰可知道,小时候他爹和他娘也是这样的,这是过日子,男人嘛,父子两心照不宣。
“厉害是一回事,打不打是一回事。儿媳妇也没说错,人都打上门了,要是景渝不去,你是不是不打算动手了?”
“有些时候,就不用抬着这些讲究了,景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抬着抬着就抬断了。”景深抽完最后一口,便将放在桌上香烟盒揣进兜里,走了出去,留下景騰一个人在石凳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