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佐,我在故宫附近安排的眼线,找到了一副文物,韩干的牧马图!”
“什么?!”武藤一惊,“你那个眼线呢?”
“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门外!”那个宪兵回答道。
“让他进来!”武藤大喜。
不一会儿,一名黑脸矮瘦汉子走进了武藤的办公室,正是耿朝忠忽悠过的日本特务:田中秀树!
燕大附属济慈院。
赵尔笙把耿朝忠送进去以后,很快就离开了济慈院,土坯造的茅屋里面,耿朝忠正和耿老头相对而坐,屋子外面,还有几个直着双眼流着口水的老头老太太趴在窗口上,看猴戏一样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不是说,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吗?怎么现在我又变成流浪汉了?再说了,你看看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痴,就是傻,住久了,我也得变愣了!”耿老头对耿朝忠的安排很是不满。
“老爷子,稍安勿躁,”耿朝忠笑眯眯的安抚着老头,“我也没想到这么容易,所以只能顺水推舟的先把你安顿下来,再说了,这里哪里不好了,有吃有喝,你还是里面最有智慧的,肯定能如鱼得水!”
“行,你是长官,你说了算。”耿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耿朝忠一直没说自己的身份,但耿老头心里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跟站长谈笑风生,位置肯定不低,这也是他一直“忍辱负重”的最大原因。
“你也别急,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一会儿去司徒校长那里谋个职位,等发了薪水,我就给你另外安排住处,可好?”耿朝忠笑道。
“行,你也小心点,”耿老头用关切的目光看了耿朝忠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三块银元递了过去,“这几个大洋你拿着花,反正我在这里也用不着,省着点,也别让人小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年轻人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看到自己的后辈,就像看到自己的儿孙,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耿朝忠接过银元,也有几分感动,他伸出手,摸了摸老头满是皱纹的面颊,开口道:“老爷子,好好待着别乱跑,过几天我就来接你。”
“好,不就是哄傻子玩儿吗?这比算命简单多了!不过,有任务你可得告诉我,别把我当老头子养,老子我年轻时候也是一个打十个的主儿!现在虽然老了,打五个也不成问题!”耿老头脊背一挺,昂然道。
“行,你放心,有任务一定告诉你。”
耿朝忠哈哈一乐,站起身走出了院子。
现在,自己得去司徒雷登那里把职位定下来了。
其实,如果拿出自己南京女子公学周教授的身份,在燕京大学谋个讲师的职位也并不难,可南京这个字眼太敏感了,更何况,现在北平战乱,所有人都往南边跑,可自己却从南边跑到北边,这在有心人眼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所以现在自己只能按部就班,徐图后计。
只是,王天木这家伙,到底藏在哪里?
还有,故宫被偷梁换柱的那批文物,到底是何人所为?
另外,自己布下的暗子,那个呆萌蠢的日本特务田中秀树,能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收获?亦或是,成为自己的一颗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