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光。
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中了迷烟晕倒了?她看了看自己,衣服没有动过,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放下心来。
他为什么要连我也迷倒呢?是不是为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古月想了半天也想不清楚,她正要出去看看那些人死了没有,洛川突然提着一条鱼进来。
洛川笑着问:“姑娘昨晚上睡得还好?”
古月面色一寒:“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洛川微笑道:“我是什么人已经说过了。至于迷药,是用来对付他们的,你没有提前吃解药,当然会被迷晕。”
古月冷冷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吃解药?”
“假如你没吃解药,怎么会这么快醒来?你没听我说至少要昏迷一天吗?”洛川说,“我看你太累了,给你吃了解药之后又点了些安神香。”
“你不是说你不会种蛊?”
“不会种蛊并不代表不会下毒。再说,我如果想害你,你现在还能活着?”
古月脸一红,道:“对不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洛川笑笑:“这是正常反应。”
古月又问:“外面那些人都还活着?”
“当然。”洛川道,“我说过只会昏迷。”
古月恨恨道:“那我正好去把他们杀了!”
“不。”洛川摇摇头,“你不能杀他们。”
古月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时候你杀了他们就等于我杀了他们。而他们和我无冤无仇。你什么时候杀了他们都和我无关,唯独现在不可以。”洛川说。
古月:“……”
洛川接着道:“我父亲曾经告诫过我不要随便杀人。你们之间的仇怨我并不想插手。”
古月面色一冷:“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帮我?”
洛川道:“因为我不喜欢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
古月:“……”她实在无法理解洛川这些奇怪的逻辑,于是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有期!”
“这就走了吗?不一起喝碗鱼汤?”洛川扬了扬手中的鱼,“这几个人至少要睡到晚上才能醒。”
“不必了!”古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川一个人吃了些鱼汤,便继续上路了,他还有正事要办——虽然他自己并不着急。
……
一个人赶路是非常枯燥的事情,好在他带了酒葫芦,才不至于那么无聊。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点理解洛书为什么那么爱喝酒了,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喝酒,还能做些什么呢?
深秋的晚风变得很冷,枯死的野草随风起伏,夕阳慢慢坠下山头,古道旁唯一的客栈里升起炊烟。
赶了一天路实在很累了,洛川喝了一口酒,一夹马腹,马儿快步走向客栈。
客栈里的小二连忙迎出来,殷勤地接过洛川手里的缰绳,“客官您里面请!”
洛川取下马鞍上的包袱和葫芦,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店小二,“给我的马刷一遍毛,再喂些上好的草料。”
“好嘞!”店小二高兴的牵着马走向后院,像洛川这样阔绰的顾客并不多。
洛川走进客栈,宽敞的大堂里只摆了四张桌子,有两个人正在吃饭,掌柜的正在低着头算账,洛川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掌柜的才受惊似的抬起头来:“啊……客官您吃饭还是住店?”
洛川道:“给我开一间上房,再叫厨房炒几样下酒菜,再烫一壶酒。”他转身指了指大堂,“我就在这里吃。”
“好嘞,您请稍等!”
洛川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很快酒菜就上齐了,另外两个人吃饱喝足就上楼休息了,洛川一个人自斟自饮倒也乐得清静。
不过这份清静显然不能持久,洛川吃到一半的时候一群彪形大汉涌进了客栈,很快就把剩下的三张桌子占满了。
洛川一看,好家伙!这些大汉穿着清一色的劲装,个个都带着兵器。这群人一坐下来就招呼小二上好酒好菜,几杯酒下肚,几人就高声谈论起来。
只听一人道:“他奶奶的熊!这趟镖可真够远的,从辽东到江南,好几千里路呢!”
另一人道:“可不是吗?还好一路上没出什么事情。”
又一人道:“嘿嘿!有“斑斓虎”杨大镖头亲自护镖,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接下来就是一片恭维之声:“不错不错!”“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