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碧痕送贾玮到了潇湘馆门外,就转身回去了,说是要将贾母赏赐之物先带回院中,稍后再来。
贾玮知道她们回去,是要拿新衣裳和玉镯子向袭人她们炫耀,毕竟贾母亲自赐下的,且还是这等值钱之物,很少丫鬟能摊到这种机会,说出去,算是相当有脸面的事儿。
贾玮自然不会拦着,挥挥手让她们去了。
进了潇湘馆院门,一路来到黛玉卧室,黛玉正同紫鹃俩个头并头地在刺绣,见了他到来,俩人皆是一喜,放下手中的针线,迎着他款款起身。
“妹妹刺绣呢……绣的是什么?”
贾玮笑着随口问道,黛玉身子骨弱,其实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多少针线活儿,平日里难得见她拈针拿线的时候,当然,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甚至是屋内的丫鬟,做针线也只是做着玩罢了,不比专门做针线活儿的粗使丫鬟,成天的跟针线活儿打交道。
但话又说回来,针线活儿好,在这世界是女子心灵手巧的标志,也是女子四德之一的妇功所包含的内容,并非小事,因此尽管黛玉这样的千金小姐以及那些屋内的丫鬟们只是做着玩儿,但对其中的手艺还是相当重视,做得慢没关系,做得好却是要紧。
黛玉聪明灵秀,在针线活上,也极有天分,做出来的针线活儿虽少,但常常得到府内女眷的夸赞。
“在绣荷花呢。”见问,黛玉笑着回应道,指了指炕床,“二哥哥请坐。”走过去,自己先上了炕床。
贾玮不由一笑,随即也上了炕床,俩人如同往常一样,各自靠着一只引枕,惬意地半躺着,紫鹃出了屋子,去倒茶水来。
喝过茶水,大家闲叙几句,贾玮开始接着上回的故事往下说,约莫二刻钟后,秋纹碧痕俩个从怡红院那边过来,见黛玉、紫鹃主仆二人在听贾玮讲故事,便也搬了圆凳过来,坐下一块听。
此番讲到张翠山一家回归中土,在前往武当山路上,接连遭遇了几件凶险之事,最后连儿子也让人掠去。
这其中的情节,贾玮口头道来,虽不如直接阅读,却也有几分身临其境的精彩。
秋纹碧痕倒也罢了,毕竟是今日才听,还未投入情绪,黛玉和紫鹃便不一样了,此时紧张得很,替张无忌担心。
尤其是黛玉,全然忘了之前义正词严地指责过张无忌的私生子身份,生怕张无忌因此不幸。
望望黛玉,贾玮不禁好笑,却不敢流露出来,生怕这小女子不依不饶。
故事继续讲下去,一直讲到了小无忌被张三丰所救,而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双双自刎,这才停下。
黛玉、紫鹃都为这一波三折的情节,感叹不已,也替张翠山一家的悲惨遭遇感到心酸。
“妹妹……你素日不是喜欢猜谜么?我出一个谜语,你猜猜如何?”见到气氛有些感伤,黛玉主仆俩个还沉浸在张翠山一家的境遇中,贾玮微笑提议。
“二哥哥请讲。”黛玉面露微笑,眨了眨眼睛说道。
“姐姐们也一起猜罢。”贾玮掉过头去,向坐在炕床下面的紫鹃、秋纹、碧痕三人道。
“好罢,我试试……不要太文的就行。”紫鹃抿嘴笑道。
秋纹碧痕俩人也笑着点了点头。
“肯定不是文的,你们放心。”贾玮摆摆手,他准备的谜语,实际就是他那个时空的脑筯急转弯,哪有文的,俗得不能再俗了。
大家望着他,等着他出谜语。
“听着,有件事,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但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以上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