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源站在一扇房门前此时心里愤怒几乎达到顶点。
他一双眼被怒火灼烧得猩红,呼吸声也显得逐渐粗沉起来。
胸口控制不住地起伏。
拳头用力攥紧,手背青筋一条一条暴突出来。
一旁带盛源过来的手下,这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怎么都没想到盛源让他来查黎染会查到这么一个后果。
这人已经无暇顾及一会盛会做出什么来他只想时间可以立马倒流,他手机临时没电没有接到盛源的电话。
这样一来,他也就不会知道刚从盛源这里离开没多久的前任情人转眼间勾搭上了他爸,更是爬上了他爸的床。
这样的事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暗里会嘲笑盛源,那人简直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他好立刻钻进去。
缝是没有缝的,只能忐忑和无比害怕地看着盛源等着他接下来的行为。
盛源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
他刚踹开的小玩意,背着他转头爬了他的床。
盛源缓缓扯开嘴角笑容阴森且残忍。
他盯着眼前紧紧关合的铁门。
一墙之隔后的那一个人盛源只想一把掐住对方脖子,让对方知道,背着他干这事的后果。
盛源在门外沉默无声站了几分钟,他突然拿出电话先是给他爸的专属司机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里盛源语气听不出任何奇怪。
他说临时有点急事找他爸谈,但他爸电话突然打不通,问司机他爸现在在哪里,他过去找。
司机不疑由他,再说来电的是盛霖烊唯一的独子,司机当即把这边住址给了盛源。
司机可一点不知道,打这通电话时,盛源已经站到了房门前。
挂断电话后,盛源捏着电话,之前那个电话他摔碎了,另外又换了个,这个电话号码黎染那里没有存号。
当盛源给黎染打过来时,黎染看到是陌生号码,等铃声响了一会,才拿起来接听。
客厅里就黎染一个人,他身上穿着的不是自己的睡衣,而是一件明显大两个号的衬衣,因为是在私人地盘,黎染身上就只穿了这么一件。
主要还有个原因,这会无论穿多少,一会都要被浴室里正在洗澡的那个人给脫了。
索性黎染就懒得穿裤子。
接通陌生号码,黎染礼貌喂了一声。
那边有几秒钟的沉默,沉默到让黎染以为是打错或骚扰电话,正打算挂了,一把阴沉的但又分明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黎染!”
黎染侧眸往窗户外看,天色已黑,这个时间点,盛源不和他那些新的小情人在一块,打电话给他什么情况。
还用一个陌生号码,黎染搞不懂,他把两条修长的腿给抬到沙发上盘起来,手往一旁扯了个枕头搂怀里。
“盛源,有什么事?”一会盛霖烊该洗完出来了,黎染这会只想快点打打盛源。
盛源听黎染口吻平静,显然还不知道他背叛欺骗他的事,已经被他发现了。
盛源语气里带了笑意,但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听别人说你最近搭上了一个新的金主,那人似乎挺有背景。”
说到这里盛源停了一下,对面的人没出声,盛源大概能想象,黎染那张漂亮的小脸,这会应该逐渐有害怕浮现出来。
在黎染当初选择爬上他爸的床时,就该意识到会有这一天。
盛源无法想象,是谁给黎染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往他爸身边凑。
“能不能说一下,那个人是谁?”盛源像是对黎染的新金主很好奇的样子。
黎染原本淡然的眸,突然间微凌。
他将电视按了暂停,黎染在最初和盛霖烊约炮,认出男人就是盛源的爸爸那会,他其实就有过心里准备。
后面两人同居,盛霖烊对他的占有慾一天比一天强烈,黎染就有种预感,他跟过盛源的事,总有天会暴露出来。
黎染做心理准备的时候,同时也想了很多对应的处理办法。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有的是法子,给自己脫身。
“你不认识的人,之前你不是说不能做情人,那就当朋友,我们不在一块了,难不成我还得为你守身如玉?”
“这是不是不太对?”
黎染转头盯着浴室方向,水声已经停了,盛源他爸就快出来了。
“我不认识的吗?黎染,我曾经有没有和你说过,欺骗我会有什么后果。”盛源这话已经算变相地在提示黎染,他知道他欺骗的事。
黎染眸色沉下去:“时间不早了,盛源你如果想找人聊天,你那些小情人全天候等着你,我有点困,先就这样了。”
说完黎染挂了电话。
不是他怕盛源,比起盛源,他更应该搞定的是盛源他爸爸,盛霖烊。
只要能把盛霖烊这边解决下来,盛源那里就根本够不上问题。
放下电话,黎染把菢枕拿开,转而抬起左手,上面那条割腕留下的疤痕还在,形状清晰。
黎染当初给盛霖烊的解释,是他之前拍戏不小心被道具割伤了,那时黎染笑着说的,盛霖烊对此没有怀疑。
很难从黎染明媚的笑颜里猜出这是他在说谎。
加上黎染的那些表现,盛霖烊想都不会想是黎染割腕自杀过。
黎染后来有提到,等综艺拍摄完,他就去做个手术把疤痕修复,这样一来,盛霖烊就更没有怀疑了。
这会看着这条疤痕,黎染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甚至比他之前想的任何一个方法都还要来得好。
就在黎染决定好时,浴室门打开,同一时间,门外有人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
黎染猛地抬头看向大门方向,那个瞬间,他突然有种直接,门外来的可能会是谁。
这就相当有意思了,某个方面,其实黎染一直在等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