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伟神色漠然地看着她说:你是真心的?
女人泪眼婆娑:是,我愿意为四爷出生入死赴汤蹈火。
钟立伟沉默一瞬:既然如此,你从这窗户跳下去,我便信你。
女人惊呆了,跪在地上磕头,因为这里是六十六楼。
可是钟立伟不但没有理会女人的哀求,还命人将女人绑起来吊在窗口,足足吊了一个钟头。
六十六楼,那是六十六楼。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女人敢接近钟立伟,大家都在背后说他是个冷酷到变态的gay。
所以此刻看见钟立伟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张万寿立刻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哎呦!好疼,他竟然没有做梦,可是这连在梦境中都不会出现的一幕,竟然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四爷是不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否则他不会做出这么惊悚又恐怖的事情,张万寿立刻抬手去摸钟立伟的额头。
若是以前,他绝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是面对病入膏肓的四爷,他特么的拼了。
“你干什么?”钟立伟目光阴鸷。
“不……不烧。”张万寿嗖地收回了手。
“是她”
张万寿立刻低头看钟立伟怀里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带蕾丝花边的白衬衫,衬衫的后背上印着一道鲜红的血痕,可是张万寿此刻关心的并不是女人的伤,而是女人的脸,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更想看看女人长得什么模样,竟然能被他地府阎王爷一般的主子视若珍宝地抱在怀里,可是她乖乖地窝在钟立伟的怀里,头埋在钟立伟的颈窝,完全看不见脸。
张万寿摇头,扼腕叹息。
可惜,可惜,十分可惜
“张万寿,你那是什么表情?”钟立伟双目赤红,咬着牙说。
“这位小姐她”
“她活着,她还活着,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钟立伟搂紧了她,把脸颊紧贴她的额头。
张万寿一愣,他什么时候说她有事了?
“四爷,我……我没说这位小姐有事,我只是想看看这位小姐的伤口。”
钟立伟垂下睫毛没有说话。
张万寿舔了舔嘴唇,缓缓伸手去掀蓝妮后背的衬衫,钟立伟一把抓住张万寿的手腕,目光阴森:“你干什么?”
张万寿龇牙咧嘴地叫着,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马上就要骨折了:“四爷……疼……疼,四爷,我得……看看这位小姐的伤口才知道给她上什么药啊!”
钟立伟松开手,他的脊背僵直,下巴紧紧地绷着,他缓缓伸手掀起她的衬衫,她雪白莹润的肌肤就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紧接着她后背那道殷红的血痕就露了出来,钟立伟紧紧地皱起眉头,指尖微微颤抖。
张万寿仔细地查看了伤口:“还好,伤口不算太严重,也没有发炎,而且已经结痂了。”
钟立伟立刻放下衬衫,又用毯子把她裹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她在发烧。”钟立伟低声说。
张万寿:“应该是感冒引起的发烧。”
钟立伟皱紧了眉头:“怎么办?”
张万寿立刻说:“先把外伤药涂在伤口上,几天就会痊愈,然后再吃一些退烧药,可是”
钟立伟:“可是什么?”
张万寿神色狐疑:“可是这位小姐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疤痕?好像都是陈年的旧伤。”
钟立伟一愣,可是他并没有去看那些伤痕,而是把她更紧地抱在了怀里:“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张万寿看着钟立伟布满十二级风暴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好的,四爷,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四爷,我认识一位老中医,听说他有一种祛疤痕很灵的药,我要不要去找他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