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清儿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她爹爹说。
“爹爹放心,清儿是有分寸的。”渝清开怀道。
她当然也不是做什么坏事,不过就是在背后使一些小手段罢了。
听说最近秦王妃长孙氏频繁进宫,还私底下向几个姑姑传信,她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现在宫中最喜欢说的笑话就是称颂长孙氏的贤良淑德——不仅亲自出面给夫君选了一群各有千秋的美女侍奉在侧,而且还为夫君的大事业拉下脸忙前忙后,不愧是贤妻良母。当然这个“贤妻良母”也是带有嘲讽之意的。
平阳公主有时候也实在看不下去,偶尔就提点两句;你毕竟是亲王嫡妃,你自降身份说的好听那叫礼贤下士,若说得难听点就是不懂尊卑礼仪,到时候丢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面。
不过长孙氏不听,她也没有办法。
对于平阳公主而言,毕竟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弟妹那也已经不是自家人了。
山东一带的军报频频传回,李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战况可想而知。
唯一让人意想不到的就是一向战无不胜的秦王竟然会遇到克星,刘黑闼的兵力如此强盛。长安这边的援军,出征之事也是迫在眉睫。
平阳公主李筠萱再次请战,依然无果。
那日渝清去看望三姑姑,遇见了哲威表哥的新妻杜卿禾,说平阳公主又病了,不太好。渝清在外面等了一下,却很难得的没有见到月娘,平时知道她过来月娘肯定会出来的;正想着,就有人过来说平阳公主醒了,请郡主过去。
李筠萱刚刚喝了药,杜卿禾作为儿媳妇侍奉在侧;抬头看见渝清进来了,李筠萱笑了笑,示意杜卿禾先出去,她要与渝清说说话。
“三姑姑。”渝清坐到床边,轻声问,“姑姑觉得怎么样了?可让清儿很是担心。”
李筠萱含笑着抚摸渝清纤细的手:“我没事,不过就是小病而已,喝几副药就好了的。”
渝清又作笑道:“那三姑姑可得快快好起来。清儿看卿禾表嫂很是贤惠,孝敬公婆,姑姑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怎么能不操心呢?杜娘那孩子是个好的,我没有看错,唯一看错的就是她的爹。”提起这个李筠萱就不由蹙起眉,之前她对这婚事不太满意可不也是因为这事。
“姑姑,都说女儿出嫁从夫,如今卿禾表嫂嫁给了哲威表哥,那就是柴家的人了,杜家说到底那也就是表嫂的母族了。”渝清劝慰道,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三姑姑果然是向着爹爹的,这可不就连秦王的幕僚都是瞧不上。
“话是这样说的,可又有谁家女儿能够毫不在意的呢。”平阳公主叹息。
渝清这次过来本是想与三姑姑说最近朝堂那边的事情,但是见她还病着,也就干脆姑侄俩拉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