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海底。 一株万丈巨花深深扎入淤泥。 万千恐怖的花蔓挥舞下,附近海域的所有海族瞬间爆碎,周围更是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无比可怕的漩涡。 它的识海一片混乱。 其中邪龙之主和石中仙侵染了大半,而陆压和一些强横存在则属于第二梯队,剩下的如黑鳄妖王之流,则仅仅占据第三梯队。 “一群蝼蚁,安敢与吾争锋!” 邪龙之主愤怒咆哮。 在上古时期,它无法无天无所禁忌,所过之处,就连龙凤麒麟三族也闻风退去。 可此时石中仙和陆压等存在接连逼近,似乎已经忘了它曾经的威名。 “老泥鳅,这可不是上古,你老了”陆压嗤笑道。 若不是石中仙和邪龙之主提前进入,他此时已经占据了第一梯队。 邪龙之主是强,但这只是一丝残存真灵。 即使其全盛时期它都敢与之一战,更何况是现在? 这邪龙之主根本没有看清形势,竟还沉浸在过往的荣耀中。 “滚开!” 一头三足金乌扶摇而上,瞬间占据了一大块真灵。 邪龙之主和石中仙跌落至第二梯队,反而被陆压后来居上。 “不过如此!” 陆压冷哼。 “好强的真灵气息!” 第三梯队中,黑鳄妖王等存在陡然一惊。 即使同为妖王,它们也是第一次知道陆压有如此恐怖的底蕴。 “不愧是妖皇血脉!” 一些存在看不到希望,在叹息一声后,默默退了出去。 妖皇? 邪龙之主不屑一顾。 它纵横宇宙时,妖皇甚至都还没有出生呢。 吟!一只大日金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处于虚弱期的花之君主真灵不断被侵蚀,留在识海中的存在也越来越少。 “哈哈哈,陆压真君,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黑鳄妖王、火岩神象、饕餮兽尊真灵齐齐涌动,猛地向石中仙和邪龙之主压了过去。 “再加上我!” 金翅大雕的真灵也出现了。 此时外面龙族心怀叵测,它们即使再不情愿,也必须帮陆压趁早拿下花之君主离开这里。 毕竟,落入妖族手中总好过落入龙族。 邪龙之主和石中仙一下子变得极为狼狈起来。 它们与这些妖王不同,在花之君主体内已经损耗了太多的力量,一旦无法夺舍,很可能永远地陷入沉睡。 “现在明白,谁是蝼蚁了?” 陆压从邪龙之主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不可一世的轻蔑,它戏谑低下头,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被逼入角落的邪龙之主和石中仙。 “好!好!好!” 邪龙之主疯狂大笑。 其实她忌惮的不是这几尊妖王,而是石中仙。 这家伙从始至终太低调了。 即使是陆压等存在反复挑衅,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不过此时此刻,邪龙之主忍不住了。 它不再去考虑石中仙有什么后手,而是想将这五尊妖王的真灵砸个稀巴烂。 龙吟声响起。 与此同时。 逃出东海范围的敖青还没喘上一口气,就以极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不要啊!” 敖青欲哭无泪。 她可是知道,东海现在连四大龙王都出动了啊。 嗡!眉心印记再度亮了起来。 只见一道道邪龙之魂纷纷汇聚,然后化作封天索地的大阵,将整个东海尽数笼罩了起来。 “不好!” 此时此刻,即将把苏尘和冰无痕拿下的四大龙王面色狂变。 它们感受到一股无比可怕的气机席卷而来,其中一头头在海中游弋的海族突然炸成血雾,然后尽数没入了花之君主中。 更确切的说,是没入了邪龙之主真灵中。 “它在炼化整个东海!” 项莫焉头顶气运疯狂震动,发出了极其强烈的预警。 四大龙王脸色难看地抬起头,再也顾不上苏尘和冰无痕,瞬间向花之君主所在处冲了过去。 噗!苏尘七窍流血地盘膝在地。 他好不容易养好大半伤势,却没有想到又遭到了重创。 “龙族!” 冰无痕的气息也十分萎靡。 两人迅速聚拢在一起,心有戚戚地看了对方一眼。 “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冰无痕皱起眉头。 此时汹涌的海水已经被血色染红,以花之君主为中心,周围逐渐化作一片死域。 “先天混沌大阵!” 苏尘露出苦笑。 从其威能来看,明显比陆压之前施展的还要强出不止一筹。 天色昏暗了起来。 阳光被大阵隔绝,到处都迷茫着极其浓郁的血腥气。 “祖龙竟然将敖青炼成了阵眼”一道身影悬浮在半空中,正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敖青。 在看到这一幕后,苏尘心中多了几分寒意。 “什么!” 识海之中,邪龙之主的气息几何程度暴涨起来。 位于强势地位的大日金乌被龙影拍飞,其余四尊妖王更是发出一阵阵惨叫。 “我老了?” 邪龙之主狂踩大日金乌真灵。 “你拿什么和我比,拿什么”它将怒气疯狂发泄,甚至错过了夺舍花之君主的最佳时机。 在看到这一幕后,石中仙微微抬起头,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不够!” “想要炼化花之君主,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可是太古巨人的遗蜕啊!你们这些蠢货,真的以为侵蚀花之君主的真灵就可以占为己有?” 石中仙心中冷笑,仍旧冷眼旁观者。 大阵运转,对东海气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四大龙王识海中气运莲子震动,一头头炸碎的血雾更是点燃了它们的怒气。 “找死!” 龙影翻飞,它们真灵浮现,疯狂向邪龙之主冲去。 “气运之力!” 邪龙之主将气息萎靡的大日金乌踢飞,眼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大荒规则极为特殊,它虽然无所禁忌,但却并不是无脑之辈。 “来的好!” 石中仙目光闪动。 在所有注意力都被邪龙之主吸引的空挡里,默默掐着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印。 与此同时。 悬浮在半空中的敖青三百六十枚大穴亮起,陡然生出极其晦涩的气机来。 从头到尾,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