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还是鬼路，对秦川来说都无所谓，他只在乎自己想要得到的。

只是他从来都不愿去面对的事情，今天被那个野路子老道说出口，难免还是有些烦躁。

……

书店位于城乡结合部，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会在晚上闲暇时出去逛逛，这个由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霓虹交错，夜生活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

在有关部门的大力整顿下，许多的小发廊，洗脚城都关闭了，但是在老街那一块儿却稍稍管制得松了些。

毕竟，有些时候适当的给些需求，也是一种体恤民情的方式。回到书店的路会经过那条老街，这条街上住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还剩着几家小发廊。

刚走到老街入口处的两人见到这里停了一辆警车，穿着警服的人正停留在一家小发廊门口，一男一女，男的拿着手铐，拷住了一个黄头发的青年人。

对于这个黄头发的秦川有点印象，是老街这一带的小混混，父母都是工人，读完小学就出来混了，也没去打工，整日的游手好闲。

黄头发的还在那里扭扭捏捏的，男警官一把紧拉手铐，扯得他有点疼的样子，呵斥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说大前天的晚上干嘛去了？宾馆监控拍到你和今早个打捞上来的那个死者去开过房。”

黄头发撇了撇嘴，一脸严肃，仰起头回忆着，然后深情款款的道：“那一天，她衣衫单薄的站在街上，我不忍心她着凉生病感冒，于是我大方的带着她去有空调的地方。我们的进展很快，不到一小时就互相爱上了，然后就发生了关系，可是早上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于是给了她一笔分手费。这有错吗？啊警察叔叔，我是清白的。”

男警官听着一脸蒙圈，倒是一旁的女警气的面如肝色，咬着牙齿说道：“找j能被你说的天花乱坠，我看没准人也是你杀的。”

顿时黄头发就惊了，连忙否认：“警官，咱们说话得凭良心啊，这种屎盆子可不能乱扣。”

“嘿，我说你小子，既然不是你干的，我们找你去警局录个口供，说说当天的情况，那你一股脑的看见我们就跑什么？”

年轻男警察后知后觉，总算是明白了黄头发开始说话的涵意，一时间也是恼怒起来。

“这……这不是习惯了嘛，自然反应，自然反应哈。”黄头发耸耸肩，一脸嬉笑。

说完两个警官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压着他朝着警车走来，女警官看见正好正在一旁的秦川，立马小跑上前来，“秦顾问，刚才去过您店里，不巧的是您正好不在家。”

秦川看清楚了来人，正是今早上河边和他们介绍案情的那个断发女刑警。

“噢，吃过晚饭出去散了会步。”秦川敷衍的道，看了一下正被拉上车的黄头发混混，问道：“是案子有了进展？”

“嗯”女刑警点了点头，“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就是老街这一带某个小发廊里的小姐，名字叫‘王芳’，根据初步鉴定的死亡时间，我们查到案发前一天晚上她出门接客，而最后一个客人正好就是现在正在车上这个叫‘陈全’的小混混，所以目前看来最有作案时间和嫌疑的就是他了。”

秦川点了点头，并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他刚刚用左眼查探过，这个陈全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要是让他在杀了人之后，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取出死者心脏，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在目前暂时还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警方只能按着这条线索摸着去，哪怕什么都查不到，也总比天天怀疑这怀疑那，要强的多。

“那第一具尸体的情况查到了吗？”秦川忽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还没。”女刑警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失望的神情，“第一具女尸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进展，各大主流街道的监控都有查看，还在做排查。”

秦川点了点头。

然后她看向了一旁的苏宁，见到一个妖艳的女人站在秦川身旁，她不由得有些诧异，随后冲着苏宁笑了笑，然后转向秦川问道：“秦顾问，这位是？”

听着她的话，秦川和苏宁全都不由得眉头一皱，两人相视一对，都看出来彼此的不解。

“秦顾问？”女警看着突然有些发呆的秦川，忍不住提醒到。

“噢”秦川回过神来，“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刚陪我散步回来。”

听着秦川的话，女警笑着点了点头，神情一副“我懂的”模样，然后随意的交谈了几句，他们就开车离开了，苏宁至始至终都站在一旁，不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