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云澄这么做应该是有着其他不为所知的秘密。
这两年来,他虽然帮了云澄不少,但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云澄自己付出的努力同样不少。
“殿下,这么多年来真的很感谢你对我和心颜的照顾。不管将来会如何发现,当年的那句预言,属下都不会让它成真的。”
脸上挂了一抹错愕的笑容,云澄的眸子逐渐变得深邃,“预言么……”他的声音变低,很快的消散中空气里面。
没过几天,云澄便率着一队护送着赈灾饷银的人马出发。因为之前他担心沈心颜的状况,对于这趟差事都是在拖着,现在倒是拖不得了只能奉旨。临行之前,他最后得看了眼澄王府,调转马头向城外走去。
本来向羽坚持着要送他到长河附近,也被他劝回在府里,可以说他这一次出来,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定会觉得他疯了,只有他心里明白自己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行至一处庇荫的凉亭,他一扬手,军队停下来休整,本打算去亭子里面休息一会儿的他,在看到那边有个白衣姑娘伫立时,就放弃了这一想法准备离开。
“澄王殿下不过来坐坐吗?”女子微微侧身,露出了姣好的一张容颜,她坐在石凳上,墨瞳里面的冷冽隐隐的传出。
云澄怔了一下,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大脑恢复运转,深呼吸了口气,他激动的情绪方得以平缓,径直坐到女子的对面,压低了声音道:“心颜姐姐,你不该来的。”
“你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遮住眸底的暗色,沈心颜一旦生气了,反而会比平时更加的冷静,“长河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这差事能接吗?你的父皇那么疼爱你,你怎么就不晓得撒个娇把这事儿避过去。”
她休养了几天,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来不及阻止,只能在出城的必经之路等着他,询问他为何要应下这几乎是必死的局。
嘴边的笑容愈发的苦涩,同时还有一抹热流涌向心间,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关心他的姐姐,即使沈家遭逢变故,她也来了,于他而言,真的已经足够。
“姐姐,你先别生气,我既然敢应承下来,就有解决的办法。更何况这次我若是不肯入局,他们定当会再想别的办法。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云城急促的解释着,把所有的痛楚自己咽下。
在皇家之中,亲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所谓的疼爱更加的守不住,只要万贵妃几句挑拨的言论,疼爱这种东西随时都是会烟消云散的。
心里虽然认同了他的话,可是沈心颜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确定有把握可以渡过这次的难关?”
“姐姐放心,两年的时间过去,我也不再是那个会任人宰割的小孩了。”
“是啊,从你派人保护我的时候,可以把防护做得滴水不漏,的确不是孩子可以做到的事情。”她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点点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