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房内望了几眼却只见筑子遥一人,江易桁深感诧怪,道:“筑兄,房中的白衣男子呢?”
筑子遥故作不知,“你说陆兄吗?他可不方才出去了么,如是就在附近,怎的江兄没有遇到?”
“筑兄当真玩笑,明知吾所指的是孰人。”
筑子遥稍有敏感,谨慎道:“江兄可是有何要事?不妨说给在下听听。”
“倒也无妨。适才听闻府里的家丁丫鬟道,姑苏这病可是打自陆兄带回那人后兴起的,事前吾还未查到这方面,现下竟寻不得踪影,怕是此人多半有问题。”江易桁认真分析。
却是听得筑子遥强忍笑意,江易桁的推论倒是合情合理,可惜错了方向,司命可是自己人,不料竟会被当作散播“疫病”的凶徒,无奈啊着实无奈。
江易桁又道,“不过我却看此人并不像奸邪之流,该是被人利用了罢。”
筑子遥半带轻笑道:“江兄原来不止会捉妖,还能看人。”
“筑兄谬赞。”要说起捉妖还是看人,江易桁此生最大的使命却也还是辅佐卓氏父子。
“适才陆兄谓然筑兄在此,可不知怎不见了那人?”
筑子遥干笑掩饰,“他走了。”
江易桁满目诧怪,显而只是当作玩笑。
好是筑子遥留了个心眼在寂逢回天庭前令他拟下一份信笺,将之赋予江易桁,江易桁是个聪明人,看了也便明白。
上面写的无非也就是给司命伪造的假身份罢了,司命,为常腓表弟,乃边城司家长子,近日外出不慎招惹上妖孽,被之追杀而逃难至此。
好是有陆梓相救,殊不知那妖孽将恶毒的妖物祸害散于姑苏一带。
江易桁稍稍沉默,道然:“那妖孽可是一年前占据你身体的白泠儿?”
筑子遥颔首。
“那司命公子现下去了何处?”
“方才司家来人已将他带回去,因司命重伤在身来不及道别,还望诸位莫怪。”
事关蚀气种子一事,江易桁有所耳闻,此番经过筑子遥提醒,忽而想到了些什么,嘀咕道:“着实不该再拖下去了,今晚我便去那水底除了这妖物。”
“蚀气种子并非世间凡物,江兄若是一人前往还是颇为危险,不如……”并未待筑子遥话尽,江易桁便轻轻一笑,言:“筑兄,可还当真有一事需你帮忙。”
“哦?”
“既然蚀气种子已为白泠儿所用,那么我等前往除它,白泠儿也必然会得知赶过来,水域本非我所擅长,倘若再加上一个白泠儿,着实吃不消,所以还望筑兄在此期间务必拖住白泠儿。”
白泠儿并非好惹的主,倘若冒然随江易桁下去,唯恐不但帮不上忙,反之还添了乱,心下一想也是如此,筑子遥稍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