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溢血?虽然袁晓镜没有学过医,但是她也知道这个病发起来没人管的话确实是很容易死人的。
至于为什么会得病,既然爸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公郑德军。
郑德军看见袁晓镜转头看自己,连忙摇手说:“不,不,我不知道,你爸爸通知我的时候,你妈妈已经送到医院去了。等我赶到的时候......”
“就是说,妈妈没救了?”袁晓镜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
“嗯,嗯,没救了。”“嗯,嗯,是。”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你们可以来接见我,或者在电话里告诉我呀?你们以为瞒着我,可以瞒多久呀?”
“晓镜呀,不是德军和爸爸故意要瞒你的。当时爸爸也给你监区办公室打过电话的,不过你们那里的队长说最好别告诉你,说是怕影响你改造。”袁国泉知道女儿现在不见得能听得进自己的解释,但是还是要解释。
郑德军也跟着点头,说道:“本来我想去接见你,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不过你那里的队长也说了就算来接见,最好也别跟你说,说是怕你知道了情绪激动,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不利的事情,难道她们会认为自己会自杀?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估计自己哭肯定会哭上个几天,难受肯定也会难受很长的一段时间。
影响改造?
是的,谁听到自己家里传来噩耗,会无动于衷呢?
而且还是最爱自己的妈妈?
要是什么事都没有那就真的是畜生了?
袁晓镜伸手将面前的酒又喝干了,等她再准备拿酒瓶的时候,被郑德军抓住了手,“你别喝了,晓镜,想哭你就哭出来,这酒这样喝是会伤身体的。”
“是啊,女儿,你别喝酒了,你要是难受就哭一下吧!”眼前不哭不闹的女儿让袁国泉有些陌生而紧张。
郑德军看着全身开始颤抖的袁晓镜,有些心痛起来,他慢慢把袁晓镜拖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搂住。
被搂紧的袁晓镜倒在他怀里开始眼泪哗哗得流下来,但是长期坐牢的生活让她压抑着自己不要放声大哭,所以包厢里这两个男人只看见她不断耸动的肩膀和听见她小声呜咽的声音,不过这情形可比大哭大闹更加折磨人。
“叮铃铃...”袁国泉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下,站起来说:“德军呀,你好好安慰下她,莫哭了,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转身出了包厢。
郑德军看岳父把老婆袁晓镜甩给自己了,想着毕竟两个人也做了这么好几年的夫妻了,就算是好聚好散也要有个好结果,现在先好好安顿下袁晓镜,等她情绪好点了再说说自己的事情,何况这岳父还有事情没跟老婆说了。
等袁晓镜慢慢稳定下来,他劝着她又多吃了几口饭菜,袁晓镜又要拿酒喝,他也没狠劝,随她多喝几口酒也好,喝醉了,她没那么清醒,也不会多嘴问东问西的了。
袁晓镜也没想别的,但是却抓着郑德军问了自己妈妈埋在哪里,现在哪里还会埋到山上去呀,都是要烧了以后葬在陵园里的。
问到了自己想问的话,袁晓镜的酒劲开始上头了,她歪着身子靠着郑德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