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眼看着面前的张让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都互相交缠着令曹操一时间有些走神。
什么多疑、多虑、戒备统统飞到了九霄云外只余下一个想法。
这个宦官竟然如此好看
那两个人姿态暧昧站在一边的张奉看得有些尴尬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而吕布饶有兴致的看着曹操和张让,似乎在寻思什么。
小包子则是一脸老成镇定的看着伏在地上紧紧相贴的两个人说实在的,小包子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然而曹操一对上张让的眼神,登时什么旖旎心思全都没有了。
明明刚才张让的嘴唇蹭在了曹操的脸颊上,而此时此刻张让却是一脸冷漠木然,完全没有半点心神摇荡的意思。
反而十分“坚定”,
曹操脑袋里一炸赶紧把自己刚才不着边际的想法全都轰出去,收回了理智觉得这才像自己的为人秉性。
曹操先发制人,立刻皱眉,一脸正色的说:“你怎么的如此愚笨?方才不是让你小心?为何不小心?”
张让被曹操抢白了一阵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他脑海中天生没有暧昧这根筋,于是就说:“是让未做好准备不如”
他说着,语气是是诚恳,说:“再来一次。”
还来?
曹操心尖尖儿莫名一跳,再来?再亲一下脸么?
曹操赶紧把张让一推,自己翻身跃起,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土,说:“来什么?今日乏了,不来了。”
他说着,转身便负手离开了,弄得张让一头雾水,还是小包子跑过去,将张让从地上扶起来,还转着圈儿的给张让拍打身上的尘土。
张让一脸奇怪的看着远去的曹操,曹操简直是来去如风,一路找茬儿而来,又一路找茬的匆匆而去。
张让微微蹙着秀眉,看着曹操的背影,喃喃的说:“曹校尉为何如此?”
曹操走了之后,吕布也就散了,张让又跟着张奉和小包子读书。
小包子识字本就很多,书法也写的漂亮,已经开始学习各种文著了,而张让还停留在认字的程度。
因此张让也不好打扰张奉和小包子读书,随便拿了一个药典,开始认上面的字儿。
张让读了一会儿,眼看着有不认识的字,小包子和张奉又学得投入,便没有打扰,准备拿着药典去问问曹操。
张让拿着药典出了舍门,来到曹操的房舍前,还未走近,就听到“哐!!!”一声巨响,从房舍中传出来。
随即是曹操的怒喝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岂有此理!”
“竟如此诬蔑于我!当真可恨!”
张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曹操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儿的,如今却大发雷霆。
张让走过去,推开门,“啪!!!”一声脆响,曹操正好劈手将案几掀翻,上面的竹简笔墨等等,一股脑全都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碎屑飞溅起老高。
碎屑一下迸溅而来,打在张让的衣袍上,还有一些“噼里啪啦”的打在舍门上。
一个从者侍奉在旁边,眼看着主公发怒,却不敢吱声,只得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张让放眼望去,舍中能砸的不能砸的,几乎应全都砸光了,基本没剩什么,就连床榻也被曹操用宝剑从中劈开,可见他到底有多生气。
曹操眼看着张让进来,稍微收敛了一些怒容,不过仍然眼目涨红,眼眶尽裂,目中充血,眉头紧蹙,一脸铁青,额角上青筋更是暴怒的跳着,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狠狠攥着掌心。
曹操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挥手让从者下去。
从者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关上舍门。
张让没有回答,反而说:“曹校尉可是遇到了什么?”
曹操冷笑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征兵遇到了一些小事儿罢了。”
张让一听,原来曹操大发雷霆,是因为征兵并不顺利,陈留地界竟然无法征召到壮丁。
按理来说陈留是个大郡,人口众多,就算因着动乱,富绅全都搬走,远离雒阳,去了更远更妥当的地方。
但平头百姓是走不得的。
平头百姓离不开养育他们的山水,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像是扎根在了陈留,他们离开也是死,留下来也是死,为何不立在故土,死后还能落叶归根呢,因此是绝不会离开的。
富贾是不会参军的,参军的都是平头百姓,所以在陈留招兵,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