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相琴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凉,眼前阵阵发黑,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太阳穴处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林相琴实在受不住了,扶着墙壁缓慢地站起身来,然后拿过一旁挂着的浴巾,擦干水渍又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满满一袋子的衣服,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心里很是排斥,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吧,定了定神,她这才伸手打开那个袋子,里面的衣服有很多件,颜色不一,而且样样都是做工精致的华服。
看来袁傲楚对他的女人很是大方嘛,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地想要爬上他的床,即使只是被他玩弄几天恐怕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做他的女人,也是能捞到不少好处的,林相琴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了袁傲楚几句。
随手翻了翻,林相琴还是拿了一件款式保守一些的白色的连衣裙,她的肌肤上的暧昧痕迹惨不忍睹,她只能选这个翻领的衣服来遮一遮,她可不想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傲楚折腾她折腾的太过分了,还是因为她的身子实在虚弱的缘故,只是简单的换下衣服的动作,她都觉得十分困难,太阳穴的青筋时不时的跳动几下,牵扯着头部的神经都一下一下的阵痛着,她抬手抚了抚剧痛的头部,这才摸到额头上微微濡湿的汗意和掌心滚烫的温度,心里顿时一怔,她这是发烧了。
原来是发烧的缘故,怪不得总是觉得身体乏累的很,脑袋又疼又重的,耳边似乎有蜜蜂一直在嗡嗡嗡的叫着,林相琴觉得太烦人了,抓紧手中的衣服,开始费力的往身上套。
费了好大力气她才穿好衣服,只是身体十分虚弱,她穿完衣服就感觉是做了什么苦力一般累,她只感觉心跳的很快,她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心脏撞击胸口的声音,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拼着一口气勉强站起身来拿好药物和包包向门口走去。
即使身体不舒服,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袁傲楚既然能够在早上过来找她,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再次过来这里,而林相琴此时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了,他太残忍,太可怕了,也根本就不讲道理,只是一味的强迫别人,她不愿意跟他打交道,所以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林相琴行尸走肉一般的向外走着,目光茫然的看着前面,却在刚迈出病房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她呆立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厉害,原本茫然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一起,然后定定的看着前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是袁傲楚的司机,他正在不远处来来回回的走着,还时不时的向她所在的病房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