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牛头将李帮送走,回到了房间中,拿出了自己的传音令牌,开始沟通马面,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另一面的马面才传来了声音。
“马面,在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才接我的传音?”牛头非常不满,接传音的时间太长,往小了说,就是对他牛头有意见,往大了说,就是延误工作交流。
另一头的马面尴尬地笑了两声,解释道:“这几日阎王不是正在与那些前辈们商议改革的事情嘛,所以我一直跟着,很忙的,阎王已经说了,让你那边盯紧点,多催催李帮,赶紧把规划、制度、办法都弄出来。对了,你突然传音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牛头也没紧抓着马面好长时间才接他传音的事情不放,说起了他要说的话:“马面啊,你猜的果然没错啊,李帮修炼资质真的是太差了,到现在还没有踏入炼气期,这样的资质真是闻所未闻啊,还幸亏你提前提醒过我,不然他真的会饿死掉的。”
“那现在怎么样了?”马面问道。
“你放心好了,现在我已经通过手段,让下面的人告诉李帮了,没让他发现是我们在给他帮助,我也希望经过这些事情,他能够成熟些,考虑问题全面些,这样也方便改革计划推进。对了,刚才我已经将他送到那个阳气旺盛的地方了。我已经亲自去查看过了,那里没什么危险。”牛头讲完了正事,与马面又聊了几句,挂断了传音,继续修炼,最近他隐隐约约有一种即将突破的感觉,他得抓紧,如果真的突破了,等回去的时候,他就有嘲笑马面的资本了。
丘山城的另外一个角落,一间古朴的房子里,一盏明暗不定的烛台,摇曳着随时可能熄灭的暗淡灯火,暗淡的灯火将围坐在的周围的十一个人映出了不同的脸色,在墙上留下了犹如狂魔乱舞一般的影子。
贞逸闲的位子稍高,其余十人的位子稍矮,以此来衬托出贞逸闲的地位,凌驾于众人之上。房子里没人说话,静悄悄地,气氛异常压抑,今天讨论的话题非常沉重,并且关乎甚大,所以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压抑的氛围,摇曳的灯火,整个现场宛若列奥纳多?达?芬奇所画的《最后的晚餐》,贞逸闲坐在了耶稣的位子,其他人员此时也如耶稣的门徒一般,心思各异。
“不想说话,不想表态是吗?”贞逸闲沉声开口,语气中藏着说不尽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在人前和善的面目隐去,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其余十人,众人在他的目光下,纷纷地头、沉默不语。
贞逸闲心中升起一阵怒意,恨恨骂道:“平时一个个多么嚣张,遇到点事情,全是废物!”
穆呈哀等人依旧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宛若老僧入定,外界的事情掀不起心中一丝波澜。但,这只是表象,在他们平静的外表下,一颗心早就被九级大地震震得砰砰直跳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贞逸闲。
即便是贞逸闲的心腹百味子,此刻也默不作声,不是不赞同贞逸闲暗中做掉新任城主李帮的建议,而是这个建议对他们影响太大了,而且新任城主修为深不可测,与之为敌,无异于飞蛾扑火,说不定飞蛾死了,烛火依旧亮着。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烛火灭了,可飞蛾也死了,那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