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屎没有现成的。但我养了只猫,不如我现在喂它两斤猫粮,等它拉出屎来,我再给你做?”
“那算了。就来两杯奶茶吧,奶茶要非常热、非常多乳的,再加点冰块让它变得冰火两重天。”
“好的。”因为又做成一笔生意,段姐又咧嘴笑了起来,我别过头去努力地使自己不注视她那两颗特引人注目的龅牙。
段姐嘴上答应得飞快,做起来却非常的慢,三十分钟后她端来了两杯苹果味的果汁。
可能段姐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导致果汁和奶茶傻傻分不清楚。
不过她当年的英勇经历致使我也不好发作,万一她从屁股后面掏出两把杀猪刀来,到时候事情就要变得血腥了。
我端着两杯果汁乖乖地找座位入座,今天小学生可能放学放的早导致十个座位上八个都是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他们最常玩的就是穿越火线,还时不时地用脏话问候游戏对手的母亲。
当我入座的一刹那,我意识到我旁边座位的那个楚楚动人的背影像极了安娜,简直好像如同做梦一般,而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安娜的模样跟当初初见相比,丝毫未变:细致漂亮的轮廓清晰的脸孔,足可以熔化一切的令人目不转睛的身材,她的头发黑黑的就像油画中的那抹浓厚的底色,标志性的红色嘴唇让人有强烈的强吻的冲动,还有那双长不可测的大腿。
这眼前的一切都让你感谢上帝让你当个男人。
“嗨。”我挠了下头并小声说了一句。
我平常总能从嘴里冒出精妙绝伦、骚话不断的句子,但此时此刻一句“嗨”就已经让我感到江郎才尽、黔驴“词”穷,像是口中振振有词、话语连绵不绝的演讲家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哑巴。
安娜在忙着打游戏并没有理会我的打算,只见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右手按着一手握不过来的大号鼠标,左手按着闪闪发光的特制键盘,操纵着游戏角色在塔下不断地进进出出,沉着冷静的她在拿到三杀之后又拿到了五杀,赢得队友的满堂彩。
一局玩罢,她终于摘下了那像兔八哥耳朵的耳机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不断想象与她对话场景的我。
“是你?!”安娜吃了一大惊。
“正是。嗯……我想说……我不知道想说什么……你有没有卡壳到无言以对的时候吗?我迫切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小鹿乱撞的心情。”我发现我的心狂跳得厉害,难以用心平气和的口吻与气定神闲的她交流。
“卡卫生棉条倒是有过,卡壳不会。”安娜把头扭了回去,伸出小手来收拾桌子上的垃圾:四桶泡面、六份外卖盒子、一大包吃完的零食袋子。
我赶忙凑身过去夺过她手中的垃圾,帮她准确无误地扔在了满得不能再满的垃圾桶里。
“你吃晚饭了没有?老是吃外卖不好,我知道有个卖海盗酱肉的地方,虽然现在是吃饭高峰期但是那店常年空无一人,所以我们去了肯定还是有空座的。他们家的酱肉充满了……海盗味儿。”
“不去。我还得继续打比赛。”安娜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继续戴上了兔子耳朵的耳机不再与我交流。
我不敢相信她又接连不断的打了三个小时的游戏,更不敢相信我默默地看她打游戏看了三个小时,直到她“柠檬味小仙女”这个游戏ID看得我都快不认识了,我才终于想起身离开了。
网吧的音响响了起来:“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她从不依赖谁/伤人的话总是出自温柔的嘴/很无谓/别要她相信爱无悔/太绝对/她从不以为爱最美/她说那全是虚伪/她说那多累/所以温暖却暧昧/所以似是而非/每一次给有即兴意味/心碎也无所谓/你一直给/却落得意冷心灰/那感觉久久不退/像一场宿醉/到黎明不退……”
看来我得经常来这里以便能发生一些和她偶遇的“巧合”,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小激动,以后要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