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有些意外这小兔子还会回嘴了?
他慢悠悠地说道:“再求一张彼时的心境与此时的心境不同未必就是同一张签了且菩萨也未必也能聆听到。只可惜了这一张好的姻缘签。”
听到他说出姻缘签这三个字,苏南柔心虚的脸更红了,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就当做这签不是自己的不要在意他说的话。
若是被他知道这签是自己的求的,指不定心里怎么在取笑她恨嫁呢。
厉王见她双颊绯红,本就出众的容颜更添了几分艳色,那双杏眼水润清透,将清纯和妩媚两种特质完美的融合。
清风吹过,垂下来的几缕发丝沾到了苏南柔的脸颊上拂过那娇艳的唇她刚伸手拨开,却见到那纪公子正朝她走过来。
这个距离已经是过界了的。
苏南柔诧异的抬起头便见到他竟然朝自己伸出了手。
她本想往后退躲开,却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很快她便见纪公子从她头发上将一片树叶给拿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举动,这么近的距离,让她的心跳地很快,觉得很是不妥。
苏南柔并未动,也未闪躲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她心里很乱,按理她要避嫌要保持一定距离更甚的是都不应与纪公子单独说这么久的话。
可因为她心里那个盘算已久的筹谋也因为这纪公子是她心里那么多名单中目前能够接触到的一位,他更是帮助了自己多次,她如果要按照计划行事的话,她不应躲,还应该要主动多出现在纪公子面前。
可她的性子让她犹豫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只是有这样的机会,她要学着迈开第一步才对。
不然,若小张氏逼迫的急,她又未能让纪公子动心,可能又会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厉王见她乖巧安静地低垂着头,对于他突然的举动有吃惊,但未避开。
从这个角度厉王可以看到她那露出的一截的雪白脖颈,以及那纤细的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了的腰肢。身段甚是妙曼
还有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清淡甜香的味道,不让他反感厌恶,甚至是想要埋进她的脖颈深深的吸一口。
厉王将这股冲动克制住,只将手上拿下来的这片树叶轻飘飘地丢开。
对着眼前这只在微颤的小兔子,轻描淡写地道:“苏姑娘,在下失礼了。”
苏南柔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慌,既不能说他帮她拿去头上的树叶是错的,也不能说他靠的太近让她紧张不适,只能低声说:“纪公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便告退了。”
厉王将没有让开,而是将那粉色纸签递给她,问道:“苏姑娘真不打算要了吗?”
苏南柔愕然,心中又气又羞,原来她的掩饰全被看穿了。
可这纪公子就不会装糊涂么?他怎就如此将这事挑破?
苏南柔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将那纸签一把夺了过来,不管纪公子反应,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她在心里大哭,果然迈开第一步还是太难了。
厉王还站在原地看着她步伐凌乱的背影,转动手里的玉扳指,想着刚刚她瞪的那一眼,真真是眼波流转,美的灵动。原来小兔子也是有脾气的。
季炀见苏南柔已离开,才现身,走到厉王身边。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殿下,会主动去招惹女人,甚至还故意惹她生气。这跟平时冷静淡漠的殿下判若两人。
都说殿下厌恶女人,是因为殿下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男人,也有人说殿下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行那事所以才会身边不留女人。
他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确实也没在边关见殿下留下什么女人过夜的。
他想殿下只是一直没有遇上动心的人吧。
现在这苏南柔让殿下沾了些烟火味,更真实的像个活生生的人了。这样挺好的,若是这苏南柔能取悦殿下,那还真是大功一件。
就在厉王准备转身离去时,见到远处苏南柔主仆被人给叫住了。
那是是两个年轻的男子站在她们身前说话,一个是楚家的老二,另一个瞧着有些眼熟。
厉王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个人是谁?”
季炀一看便明白厉王问的是谁了,他说:“殿下,那是徐皇后家的幼弟徐晋洲。您太久没回京城了,许是忘记了。”
原来是他。
厉王突然问:“他还未娶亲吗?”
季炀一愣,回道:“是的,属下听大公子提起过,徐晋洲至今未娶是徐皇后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