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柔脸上的笑容滞住了。
从皇上下旨会迎娶她,苏南柔就有心里准备苏家人会进京。
未来的皇后出嫁,不能没有娘。
可苏南柔并不愿意见到苏家的人。
裴衍将父亲带到京城,是不是夫君下的令?
吴嬷嬷又说:“娘娘,整个苏家就老爷来了。其他的人还留在云州呢。”
这让苏南柔感到意外,她能被封后,对于苏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按理说张氏等人一定会跟着上京城才对。
吴嬷嬷想到云州发生的事情就觉得痛快!
她告诉苏南柔:“娘娘,您别怕,现在啊苏家的人根本不敢对您不敬了。那张氏也不敢在您面前摆长辈的谱了,老爷来京城之前,张氏被休了还送去了庵堂。”
苏南柔吃惊道:“张氏被休了?”她记得父亲一直都听信张氏,怎么会休了她呢?
吴嬷嬷说:“老奴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裴大人来的云州后,云州所有的官员都上赶着巴结他,都想要邀请裴大人住到自家去。后来裴大人住在了苏家,没住几天老爷出门后不知道被谁打的鼻青脸肿,腰腿都伤到了,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后来不知怎得张氏出了一趟门就被传出她与外男相会,有私情。老爷震怒,一气之下便将张氏给休了,张家人不敢接张氏回去,连夜将她送往了山上的庵堂。”
苏南柔听了后总觉得透着股怪异。
这张氏便是与人有私情,敢在裴衍住在苏家的时候会见外男?
以她那贪慕权势的性子,知道她即将成为皇后,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她这边得到好处,怎么会肯这么轻易的就失去苏家夫人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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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别想太多,依老奴看啊,这就是恶有恶报。”吴嬷嬷想到当时张氏哭天喊地的疯样子,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吴嬷嬷心里更觉得老爷挨的那顿揍也活该,谁让他娶了继室后不管姑娘了,还放任继室欺负姑娘。
这样的爹就跟没有一样。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脸面跟着那位裴大人一道上京城来。
吴嬷嬷怕苏南柔为这事烦心,说道:“娘娘,老奴从云州带了一箱您屋子的旧物来了,您要看看吗?这里面是当初您没带走的夫人留下的东西。”
苏南柔听她提到母亲,便不愿意去想那些糟心事,“快抬进来。”
她从云州离开时,能带走的东西很少,只能紧着重要的带上。
吴嬷嬷将母亲留给她的过来了,是给她最大的惊喜。
当内侍太监将那大箱东西抬到了屋里,刚刚一直沉默的林嬷嬷,走到了那箱子面前,“娘娘,老奴来替您打开。”
苏南柔点了点头。
林嬷嬷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看到箱子里的物什,她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
这箱子里面大多都是女孩的衣裳,从一岁到十来岁都有,还有小绣鞋,每一件都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珍爱。
当林嬷嬷看到箱底的一根腰带时,老泪纵横。
她颤颤巍巍的将跟腰带拿了出来,这是跟那身衣服一起的腰带。
这腰带破损了,又被人用针线细细的缝好。
吴嬷嬷见到这林嬷嬷捧着一根腰带垂泪,不解的朝苏南柔看过去。
苏南柔想到了母亲留下的那身衣裳,那衣裳似乎是缺了跟腰带,原来是在这个箱子里吗?
苏南柔看着林嬷嬷哭着伤心,心里也酸酸的。
她对母亲的印象都来自于吴嬷嬷的描述,还有母亲给她留下的东西。
她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柔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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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柔对绿柳说:“去将我母亲幼时的那身衣裳拿过来。”
绿柳颔首,很快便捧了过来。
林嬷嬷也缓了过来,擦了泪水,把那根腰带也拿了过去。
苏南柔将这身衣裳摆在吴嬷嬷面前,问道:“嬷嬷还记得这身衣裳吗?”
吴嬷嬷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记得。这身衣裳老奴自然记得!夫人过世前会经常拿出来看,有时候看着这身衣裳一坐便是大半天。”
苏南柔追问:“你可知道这身衣裳的来历?”
本来说话干脆利落的吴嬷嬷,变得犹豫起来,她叹了一口气,“娘娘,当初夫人和老爷的争吵与这身衣裳有关。”
“以前的事情,老奴不愿说太多,是怕脏了娘娘您的耳朵。如今您在这个位置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了。或许娘娘您还能为夫人讨回公道。”
苏南柔一听,竟是有隐情,也急了起来,“吴嬷嬷,你快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吴嬷嬷道:“夫人有一回去庙里上香被一个登徒子冲撞了,那登徒子似乎是喝醉了,嘴里嚷着表妹表妹,你不是嫁去了京城吗?怎么会在这穷乡僻壤!很快婆子丫鬟护着夫人,喊来人将那登徒子给赶走了。”
“夫人受到了惊吓,当天晚上便做发烧了。等夫人醒过来,不肯喝药让人将她那身衣裳找出来。夫人抱着这身衣裳去找了老爷,跟老爷说她梦到自己不是秀才的女儿,而是穿着这身衣裳在高门大户之中被丫鬟婆子们伺候着。她想让老爷派人去一趟京城打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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