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持续十余日,赵芸郁要求皇城司将部分军官革职查办,搜刮来的银两充军,朝廷实现承诺,就算革职的军官也没有牢狱之灾,只是贬为庶民。
谢徒忙着习武,在道观、紫玉阁、驿站三处来回跑,彻底跟木岳如熟悉后就要踏上试炼的路途,赵芸郁教给句尨些处理事务的法子,安顿好诸事,秘密的转而住在江城城郊的一家客栈,陪同者仅有芮楚而已。
石像鬼留在紫玉阁保护芳姐她们,白夜跟随谢徒离开江城开始路程,谢徒跟芳姐等告别的时候足足浪费半日,自早间告别,下午才背着数十万两银票的包袱离开紫玉阁。
孟珊她们都没少积攒下来银两,谢徒出远门就敞开手脚的给他塞银子,接着换银票,谢徒背着三十万两的巨额银票才知道孟珊姐她们一众清倌人收入所得,堪称恐怕。
赵芸郁住在城郊熟悉客栈住宿,按照句尨的说法就是外出吃食要银针探毒,当心蒙汗药之类,味酸的茶水都不能喝,除此之外安顿给芮楚的事写满六张信纸。
“芸郁姐,我来了。”谢徒按照事先约定的位置寻过来,赵芸郁住的客栈中规中矩,很容易就能找见。
芮楚来开的门,一进屋就问:“你搞什么幺蛾子?不是说早到吗?”
谢徒无奈道:“告别太久了,主要还是芳姐她们舍不得,哭的稀里哗啦,你猜她们给我装了多少银票?”
按照谢徒的尿性,手里的银子一旦超过一百两就会觉着得意,皇宫里的太监一月的俸禄仅有几两银子而已,谢徒这年岁能怀揣着大笔银两就已经是惊人。
“数千两?还是块一万两?”芮楚试问。
谢徒拍拍包袱,咧嘴笑道:“三十二万两银票,厉害吧?”
芮楚瞪大眼,怀疑道:“不会吧,那帮女人这么有钱?三十万两,都快赶着公主的家底了,她们就是跳舞弹琴的,这么狠?”
“谁跟你说的?孟珊姐跳舞就是皇宫都不见得能瞧见,娇若幼龙,掌中绝舞灵敏姐,可是才女,依我看,灵敏姐就是比那些闻名天下的文人墨客都强,柳溪姐更不用说,曾是花魁,样样精通”谢徒吹擂道。
赵芸郁裹着一身收腰锦绣的胡服,一改襦裙罗衫,是便于行动的外穿裤,江湖人士钟爱这类衣裳,起先赵芸郁死活不肯,说胡服是把亵裤穿在外边,丢人现眼。
谢徒放下包袱,坐到赵芸郁身边,说道:“我听师兄说了,外边住,能减少房间就减少房间,你们赞同吗?”
芮楚理所当然道:“不用你说,当然是精简的好,房间多照顾不过来就容易出事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睡一块儿,三人睡一间屋。”谢徒道。
临走时,句凌简单的跟谢徒说过要他注意打尖住店的规则,黑店不止会在酒菜里下药,香、软筋散等都是黑店的手段,能住一块儿的就尽量住一起,否则遇着麻烦就会给人隔开。
白夜警觉,它夜里就不大睡觉,白天睡觉夜里游逛,而它只能确保一间屋子不会出问题。
赵芸郁桌下掐芮楚手,芮楚咬牙问:“臭小子,你是占便宜来的?”
谢徒抱着白夜解释道:“不是啊,只是说白夜它没办法同时守护两间屋,如果黑店点香,你们谁能保证那时候立即醒来?”
“这样啊那就住一间吧,你挨着芮楚,芮楚挨着我。”赵芸郁果断把芮楚推出来作挡箭牌,要真是她一人儿跟谢徒睡,那还真没法抹开面子。
芮楚再不甘心都没法,总不能把赵芸郁推出去挨着谢徒吧?外出游历就是麻烦,她除过幼时陪赵芸郁雷雨夜睡过,还没接触过其他人,这一来恰逢谢徒毛小子,只希望不会给他夜里蹬被子啥的习惯扰到。
黑店在官道不多,换成是常有人来往的道路就会多,芮楚没出过几次宫门就不懂这些,句尨走的时候安顿过她减少住房的事,谢徒又提起来就不得不遵从这铁律。
“你真带着三十万两银子?”赵芸郁静坐,忽的想起谢徒之前所说,好奇的问道。
谢徒道:“当然,孟珊姐说她积存的银票,都会是嫁妆,等我大了,就是我的。”
芮楚阴阳怪气道:“还真是彪悍啊,嫁妆有点意思,亏得她们能赚,哼”
赵芸郁眨眼示意芮楚不要老是嘲讽人,尤其谢徒格外看重那几位姐姐,赞叹道:“给你一说,还真是想见见她们呢,环肥燕瘦,跟她们一块儿,你没单独屋子?”
“没有,要屋子干嘛?香喷喷的被窝多好,还能洗花瓣澡,好处可多了。”谢徒给勾起遐思,的确,在紫玉阁没单独屋子的谢徒过着神仙不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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