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房门看了几秒后,留下一句“小允你是睡了吗?那我明天再来好了”,才转身离开。
她一走,谢靖琛就放开了安允之。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红晕。
“你、你刚刚,为什么”她想问他为什么拦住她,不给她出去,奈何自己一口气还没喘完,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就停下了。
他双手还揽着她的腰,明白她的意思,沉默几秒后,仅说了一个答案,“她看到我进来了。”
她睁大眼睛,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
但是,有可能吗?
还是说,对方这段时间做的那些,都只是表面功夫,为了博取信任用的?
她没有再问谢靖琛是否确定,心里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时候,她走过去时,佣人刚好出来。
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吗?正好被她得知玫瑰花的事情,还让她不小心误解了。
又想到谢靖姗是谢家的人,就算要找这个别墅里的佣人做什么,也不会有多大的困难,更何况是一个在暖房里打理玫瑰花的佣人。
她想到那段时间,就是自己三番四次拒绝谢靖姗的帮忙没多久。
并且她怀孕的事情,暂且就谢家的人知道,没过多久,常年缠绵病榻的段青禾就出院,打着照顾她的名义。
她之前并不觉得,现在一想,觉得每一件事,似乎都太过凑巧了。
谢靖琛看她脸色变来变去,丝毫掩饰不住内心想法的小脸,低声淡淡说了一句,“不要太掉以轻心。”
她紧紧抿着嘴唇,顿了顿,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现在一想,她不应该太快放松警惕的。
再联想到医院差点摔倒一事,也太过古怪了。
她想了想,跟他说起医院那件事,“那时候我快要抓不住杆时,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下。”
听她提起这个,他脸上一片淡漠,“你放心,会去调查的。”
安允之点点头,又将段青禾说的营养方子一事告诉给他,同时还将自己去医生那里询问,得出营养药膳的方子没有问题的结果也一并说了。
谢靖琛听完后,沉思片刻,摸了摸她的头发,“嗯,知道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之后,她心里就安心了不少。
有了他的提醒,在接下来与段青禾的接触中,她心里就多了一层淡淡的提防。
她没有表现出来,段青禾也没有发觉,似有似无与她打探前一晚的事情。
提起这件事,她做出回忆状,“啊,你说这个啊,那个点我应该睡着了吧。”
她话锋一转,“对了,你那时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段青禾面上丝毫异样都没有显露出来,“本来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要是很难受的话,我这里有一些药膏,涂上去会很有效果的。”
听到这里,她心下微微提起,面带浅笑,还夹杂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啊,他送了我一支药膏,我觉得那个挺好用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
她并没有指名道姓,段青禾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他”是谁呢?
她面上笑意不变,微微点头,“没事。”
实则心里嫉妒成狂,谢靖琛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要是让她知道他不但关心安允之的伤势,送了药膏,而且亲自给她上药,喂双手受伤不方便的她吃饭,恐怕段青禾会更加嫉恨。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不知道是安允之有了提防心,还是段青禾知道一计不成,要暂时蛰伏。
总之,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靖琛性格冰冷,对周围的事情提不起什么兴趣,也还是对自己孩子有了与其他事物相比,较多一些的关注。
他会有意识的控制自己回家的时间。
谢氏集团的人很快就发现这一规律,纷纷在猜测其中原因。
后来才从他身边那些助理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口中得知,堂堂谢少归心似箭的原因是家中妻子有了身孕,将近四个月了。
大家都为此贺喜,特别是发现自从自家老板娘有身孕后,谢少发怒的原因少了许多,更加欢喜了。
与谢氏集团有着合作的安轻染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没想到谢靖琛竟然会做出这样的改变,他竟然如此看重安允之,那为什么就没能看上与对方相貌相似的自己?
想到这里,她内心对安允之就十分嫉恨,恨她霸占了自己的位置。
她这段时间表现得一直很安分,思索着谢靖琛是不是消除了对自己的戒心,那她是否可以重新接近对方?
她试着去联系了一下他,结果还是被林秘书挡在门外,用着与之前差不多的借口拒绝了。
这让安轻染又气又恨,觉得事情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谢靖姗好几次来问她的进展,要是她这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的话,说不定会被对方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