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了看,长得也没有多像,的确连万分之一都及不上。”
秦棠的手握紧一旁的车门,没有答话。
“我一向对赝品没有兴趣。”季时砚瞥了她一眼“不过你身上这么大的酒味,的确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我酒驾了。”
秦棠红唇勾起,哑然失笑,转身从车上抽回了自己的车钥匙,那双黑色的皮鞋正好落在了她的余光里。
“砰”秦棠关上车门“看来只能明天再过来开走了,谢谢季总提醒,不过季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长得再如何,也是不喜欢跟一个死人比的。”
话音刚落,便见季时砚的脸色更加惨白,好看的一双手上已然泛起青筋。
但是看得出来,他在刻意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秦棠,若是以后我再听到这话,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你跟一个死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差距。”
季时砚说完便越过秦棠,径直向停车场外走去。
见他过来,程淮禹迅速移动到了那堵墙外,紧紧贴着墙壁,尽量不让季时砚注意到自己。
而正如他所料,季时砚快步走了出去,目光并未有片刻的停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躲在那里的他。
至于这为什么要躲,他也想不明白,只是远远的看着季时砚跟秦棠聊了起来,让他觉得有些新奇而已。
确切来说,是怪异。
秦棠刚刚在会议上大出风头,的确是让他刮目相看,但是,若说到了让季时砚刮目相看的地步,那不至于。
季时砚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从小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怪物般的存在,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说话,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开灯,整日就面对着一片漆黑的环境。
可是偏偏,这样的季时砚,所有人都厌弃的季时砚,居然会被许嘉禾看上。
可是季时砚却并非善类,也是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看的,除了许嘉禾。
是啊,除了许嘉禾。
程淮禹走出来,看着不远处的秦棠,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长大以后的许嘉禾,跟秦棠,真的很像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秦棠停下了脚步。
“秦律师。”程淮禹走了过去。
秦棠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这下也不能开车回去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贪杯。”
“我看秦律师刚刚聊得似乎很开心。”
秦棠浅浅的笑着“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像季总的旧情人吧,不然,季总怎么会屈尊降贵跟我开口,不过开心倒谈不上,毕竟像季总说的,赝品,终究是赝品。”
“这是他的风格。”程淮禹右腿微微伸出,在地上轻轻摩擦了一番。
“看来程总家的司机,发生了什么状况。”
“司机待会儿送我爸回去。”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快过年了,比较堵车,路上也不好搭车。”秦棠拢了拢外套,便向前迈步。
“秦律师。”
秦棠扭过头,看着程淮禹“程总还有什么事吗”
“我正好自己开车过来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想来应该客套一下。”秦棠摸了摸后颈“不过今天的确有些累了,那就麻烦程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