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义单膝跪在花瑾言身前,“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在西街将人跟丢了,请主子责罚”
花瑾言放下药碗,拿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无妨,”苦涩的滋味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时越功夫在你之上,又身着夜行衣,定是有备而来。你也莫要太激进暴露了自己。”
“是。”
叶荣青开口道”这人出入我叶府竟这般轻松,看来我叶府数十护卫都不抵你这护卫陈义一人。“
花瑾言轻笑,“自然,否则我可不死八百回了“
“啧,说来你的伤当真无碍了”叶荣青绕着花瑾言转了两圈,见他虽是消瘦了许多,气色到时如常。
“嗯。”花瑾言点头,“多亏了欧阳老先生。”
叶荣青打趣道“还有舍妹的悉心照料”
花瑾言不由的想到让叶清宛手帕擦拭过的脸颊,让她按摩过的四肢。
“不成想我那风风火火的妹妹竟成了神医弟子,五年不见,今日见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我这当哥哥的真的是”叶荣青说着感慨了起来。
“可是怪我”
叶荣青摇头,“怪你什么,若没有你她也还是要离家的。”想起五年前,他叶荣青也不过十二岁,在得知妹妹离家出走后他不以为然,心想这安远兮是叶询好友,江湖上又素有名望,等个日叶清宛兴奋劲一过还不得乖乖回来谁知在书房中碰巧听到花瑾言与父亲定下了这五年之约。
“你竟能忍着五年不与妹妹相见,”叶容青揶揄道“打小我可就看出来你对她有意。”
花瑾言拈起一粒蜜饯放入口中细细的嚼着,丝丝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乱窜。蜜饯是叶清宛准备的,她说她在深山老林之中,没得像家中那么多精致糕点享用,好在山林树多果多,时间久了便学会腌制这一手的好蜜饯。
深山老林,荒无人烟。
他不是没想过深山孤苦,但是除了此计别无他法。
好在她是叶清宛,好在她不为孤苦而扰。
时光荏苒,一转眼五年已逝,上苍还给他一个更加夺目的叶清宛。
花瑾言嘴角含笑,“容青莫要说笑了。”
叶容青忽然想起欧阳先生的卦象,“可这红颜祸水的命格”
花瑾言闻言微微眯了眼睛,“可是当真了”
叶容青一听,赶忙连呼两声“不当真不当真。”他又不傻,事关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哪怕是事情到了面前也得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绝不当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