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她一愣,这个花瑾言,可真是护的一丝不漏呀。她不愿多说关于花瑾言的事,便与岳绮烟闲扯了两句。
岳绮烟微微的有些咳嗽,身后叫夏灵的丫鬟忙上前来替她拍拍背,拿出鼻烟壶放她鼻下。
叶清宛忙道“岳姐姐可是病了”
夏灵活泼,小嘴一张一合叭叭的道“我家夫人向来体弱,调养了十来年才好些,可偏偏又嫁了个离家千里之遥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还有个不好相与的婆婆,不病才怪呢。”
岳绮烟抬手打断夏灵的话,又对叶清宛饱含歉意的笑了笑,“倒是让宛宛见笑了。”
叶清宛还在消化着夏灵的那句话,信息量太多了。
“不瞒岳姐姐说,我师从安远兮,而他又是神医欧阳炜的弟子,我虽说只有半吊子水平,但姐姐若是不介意,我便想给姐姐看看。”
几人听她说完无甚反应,连一向活泼的夏灵都恍若未闻。叶清宛还在纳闷难道是欧阳炜名声还不够响
却听岳绮烟道“原来是欧阳神医,那便有劳宛宛了。”
叶清宛又觉,应是秋灵跟她们说过了,所以众人才无甚反应。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并不是一号脉就什么都知道。她细细的问了岳绮烟的情况,体弱、多病、消瘦、多汗、口唇身体易青紫。
最后得出结论,怕是先天性心脏病
这可就难到叶清宛了,她这结论可不敢对外说呀,只好也说一些气血不足阳火不旺之类的通话,交代好好将养,切莫做剧烈活动呀。
岳绮烟也不以为意,似乎本也没报什么希望,只含笑的应着。
有个小丫鬟从下面一路跑来,春灵迎了上去与她言语几句。片刻后回来对岳绮烟道“小姐,老夫人把表小姐接过来了。”
夏灵小脚一跺,小嘴一嘟,恨恨的道“我家夫人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哪里不比那只会舞蹈弄棒的表小姐强真是一日都不让人安生。”
叶清宛有些想扶额,今日怎么老赶上人家的“家丑”她向来是不爱管闲事的,此时听到夏灵一番言语,只恨不得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未闻。
岳绮烟又是歉意一笑,道一句“让宛宛见笑了。”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岳绮烟慢慢消了笑容,一双含雾秋水的眸子看向远方,似陷入沉思。
叶清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金义山庄的主殿,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彰显着它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地位。此时广场上各门各派还在比拼这武艺,而金义山庄的少庄主也理应在那主殿主持着一切。
她忽然觉得,也许这就是岳绮烟顶着入冬的寒风立于树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