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宛将狐裘的衣领微微竖起,遮住自己大半个脸,赶紧走快了两步试图表现出一副“我不认识这人”的模样。
进了屋,就见马柯思正抱着小娃娃坐于床边,双眼已是熬的通红。
她走过去客套了两句便给小娃娃看起病来。
小娃娃面色潮红,微微出汗,眉头紧皱昏睡在马柯思怀里,似乎即为难受。
她问了些小娃娃最近的情况,又环视了眼屋子。最后得出让人哭笑不得的结论,这小娃娃不是冻着了,而是热伤风。
应是马柯思爱子心切不管屋里屋外够给他套了一层又一层,在这有地龙的屋里是热的出汗,待一出去寒风一吹便冻着了。而后怕是给他穿的更多,导致了热伤风。
细细交代了几句,又写了方子让秋灵去寻药,马柯思才渐渐安下心来。
叶清宛左右不见吴拓邦,顺嘴问了一句。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向来爽快的马柯思竟簌簌流下泪来。她说小娃娃病后,开始吴拓邦还托人寻医问药,后来时日久了竟渐渐不管了,此时定不知跑哪去跟人讨论功夫套路去了。
她心下愤怒,道天下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靠不住好生安慰了马柯思几句,嘱托她有什么事尽可去寻自己。
时越在外间见她出来,忙拉着她到自己屋里去。
叶清宛还在因吴拓邦的事生气呢,甩开他的手,也不说话只冷眼看着他。
时越跟那还在窗边的姑娘们打了个招呼便关了门,回头看她一脸不愉,暗道一声倒霉,这关我什么事啊
他道“吴拓邦兄弟并未如吴嫂嫂说的那样,他也整日里为小娃娃愁的睡不着觉。可这金义山庄现下人太多,他这小门小派的说不上话,去求大夫的时候还被狠狠的嘲讽了几句,内里不知有多恼怒自己了。跟我说他倘若是个有本事的,此时那小娃娃也不至于如此。”
她听着倒是一愣。
时越又道“此时吴兄弟应是去山上寻草药去了。”
叶清宛为自己刚才那番脾气感到脸红,唉,原来只是男人不善表达,不愿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以至于沟通不到位马柯思才这般误会了。怪不得男人总爱说女人就是麻烦,不过女人天生敏感易多想,更何况是这般憔悴的时期。
她背着手转着头,眼神飘忽的装作一副打量房屋的模样已掩尴尬。
时越笑眯眯的凑过来,“不恼了”
见叶清宛也不理他,继续道“我还当你是吃醋了呢。”
说完二人皆是一愣。气氛顿时又尴尬起来。
时越第一次觉得自己竟这般笨嘴拙舌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