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粹站在老爷子一侧,看着老爷子对着冉夏和颜悦色的模样,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底不解。
不是,老爷子你怎么回事啊?
说好的各打一百大板呢?
为什么就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啊!
冉夏看着张粹这表情,深深叹了口气。
这就是张粹无法成为一个成功的豪门怨妇的原因了!一个成功的豪门怨妇,必须知道哪条大腿是最粗的,哪个人的话是不能反驳的。
比如这个家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老爷子。
老爷子说东,你不能向西。老爷子说月亮是方的,那月亮就能被当色子投!
老爷子喜欢的,那就是真理!你质疑老爷子,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么?
心底摇头,冉夏将张粹的事例牢记于心,引以为戒。
难怪同为豪门怨妇,明明资历比自己老,却连基础的副卡都没有得到,连自己这么一个新入行的过的日子都比她奢侈,真的是令人落泪。
正想着呢,老爷子却轻轻咳嗽了一声,对着冉夏道:“既然嫁给了白赦,那你就是白家的人,要是白赦对你不好,只管告诉我。老头子虽然老了,可还没有老糊涂。”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白赦突然被老爷子点名,愣了愣,瞥了一眼冉夏,示意她回应。
可是冉夏却看着白赦咧开了嘴,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白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个老婆又要搞事了。
冉夏对着白赦挑了挑眉头,又是一番挤眉弄眼。白赦冥冥之中竟然从她毫无条理的动作里读懂了她的需求。
她说她想要车。
而且是豪车。
白赦这样对自己说道。
意识到自己读懂了冉夏的需求的时候,白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冉夏才嫁给他一星期不到,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被搅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连这种没有条理的眼神,他竟然都读得懂,这让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他陷入了深重的自我怀疑。
我真的还是白赦么?
为什么我读得懂她的话?
这个世界没事么?
没有得到白赦的回应,冉夏想了想,走到了白赦的身边,亲亲热热的抱住了白赦的手臂。白赦不动声色地挣了挣,没能挣出来,他压低了声音,垂下头对着冉夏说道:“松开。”
松开?你当我想抱着呢?
冉夏瞥了白赦一眼,眼底都是嫌弃,意识到这是她的财神爷时,很快的收回了那些嫌弃,反而挂上了满满的崇拜和亲昵,这变脸的功夫,令人叹为观止。
直面冉夏变脸的白赦沉默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想起了冉夏刚才眼底的嫌弃,冷笑了一声,松开了冉夏的手。
还没等冉夏反应,他伸手穿过冉夏的腰间,略一用力,就把冉夏搂到了自己的身侧。冉夏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贴在了白赦的身上,手掌按在了他结实的胸口,看起来亲昵极了。
冉夏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贴在白赦胸口的手掌,手掌之下白赦的胸肌结实紧实,手感好极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冉夏的眼神有些放空,到处闪躲着。
完犊子,感觉自己要兽性大发。
看完了全程的白家爷爷几乎笑的是合不拢嘴。
自己这个孙子的婚姻大事是白老爷子的心头大患,当初白家没落,全家竟然依靠着这么一个孩子重新回到了巅峰,这其中的苦楚,白赦不说,可白老爷子也替他心疼。
这些年,眼见着白赦沉迷事业,对他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半点不关注,老爷子是急啊,生怕他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
看着白赦和冉夏亲昵,他哪里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感情好就好,感情好就好啊。”老爷子笑得开心极了。
感情好?白赦对着老爷子扯了扯嘴角,而被白赦搂着的冉夏更是笑得僵硬,大佬你信不信你再用力一点你就能把我腰掐断了?
那是腰,不是猪腰子,请你轻一点。
冉夏僵硬着脸,贴近了白赦压低了声音:“快放开我。”
白赦没有留意到冉夏的小动作,听到冉夏的低语,脸上依旧挂着笑,也低下了头带着冷笑说道:“不放。”
这两人贴近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正在甜蜜地窃窃私语。
冉夏没预料到这个答案,有些惊异的抬起头来,水润的眼睛微微瞪大,眼底盛满了疑惑。
不放?
这么任性的么?
大佬你见过谁是这么搂人的么?你这特么都要单手把我抱起来了!这还有脸说不放?
你是不是有病病?
白赦抿着唇,并不理会冉夏的抗议。他虽然板着脸,却不难看出眼底的愉悦。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在冉夏那里吃的闷亏,扳回了几分。
而一旁稳坐着的老爷子看着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模样,心底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