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回身一个挥刀斩去,但无奈此时孙向菱已经落入黑衣人手中,两名黑衣人顷刻间将刀架在了孙向菱的脖子上。
“向菱!”
“夫君!”
惊恐瞬间布满秦暮眼中,都说有了感情的杀手便有了软肋,而当时的秦暮,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青州城第一刀客了。
却见孙向菱后退了一步,用尽全力双掌打在了两名黑衣人背上,一时间往后和黑衣人们拉开了距离。
而秦暮由于一时疏忽,背后正中却被刺进了一刀,他瞬间双手握紧了樱花抄,从怀中一刀直接向后送进了那个人的怀中,此刀势大力沉,背后的黑衣人转眼间便没了意识,向着秦暮背后靠去,秦暮却迅速抽刀,向孙向菱方向杀去。
面前的黑衣人呈拖刀式向秦暮腰上砍去,秦暮挥刀便砍,双刀接触的一瞬间,秦暮借着刀碰撞返回在手上的力瞬间接出了第二刀,借力打力,将黑衣人横劈一刀。
秦暮一声暴喝,跃步上前,抵住了来势汹涌的两刀,也是凭着反震回来的力,一用力,便将两人的刀都震飞了出去。
忽然秦暮一口鲜血喷出,眼中所见之景模糊了起来,孙向菱此时已经被黑衣人追到了厨房里,他凭着意识一个横砍,两人人头落地,剩下仍有五人,慢慢将秦暮围在了中间,还有两人提着刀进了厨房。
黑衣人们的刀都经过了剧毒浸泡,淬进了大量烈性毒药,饶是因为秦暮体力过人,药效才会此时发作。之前中的两刀,只是皮毛伤罢了。他背后的那一刀才带进了大量的毒药,而又随着他剧烈的搏斗,毒素快速侵袭了他全身。
如今终于发作,一时间五脏六腑宛如被重器来回击打,视线里的所见之物也是逐渐黑了下去。
“不妙。”
他用樱花抄撑着自己,满脸鲜血,看着眼前不敢上前的黑衣人。
腮帮不停抖动着,哪怕咬紧牙关,可疼痛还是迅速袭来。
眼睛之中仿佛泛了一点泪光,将双眼上的鲜血洗刷掉。
忽然厨房中孙向菱的尖叫声传出,又是一阵叮叮当当作响,锅瓦瓢盆与刀剑碰撞的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
“夫君!”
“夫君!”
一阵阵凄厉的叫喊从中传来,可是饶是秦暮摇晃着脑袋,可还是难以集中心神,刀尖宛如喝醉酒的醉汉一般,在地上胡乱画着,他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刀上,全身血液急速向五脏六腑冲击着。
他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直到这时,厨房中再也没了动静。
不久两人将浑身是血的孙向菱扛了出来,她的头耷拉在黑衣人肩头,就这样反着看着他,却再无一丝神韵,血从鼻孔中缓缓流下,好不狼狈。
“你们欺人太甚!”
秦暮手中撑着的樱花抄不停在抖,顷刻间动了,秦暮将樱花抄投掷到了空中,双手接住,以不顾一切的展旗式向前冲了过去,可惜毒药药效太烈,三个大踏步过去,一个婆娑斩,竟被黑衣人挡了下来,随后秦暮大吼一声,挥扬起来的樱花抄又折了回来,一个斜劈将黑衣人斩成了两截。
秦暮自此再无二力,挥斩下来顺势便将樱花抄支在了地上,双膝跪在了地板上。背后的黑衣人见此人屠终无力抵抗,走了过去将秦暮一脚踢在了地上,黑衣人们将死去兄弟的刀都收集了起来,交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
“今日上元节,我将你们全家项上人头作元宵,以慰藉我们赵家公子的打小玩伴王莽在天之灵!”
“区区贱民,还敢出头?”
一刀,两刀,三刀...十七把刀子,全部插进了还未咽气的秦暮背后!
厨房内的元宵还没冷,秦暮衣衫中金锁全被鲜血浸染,秦家大院被鲜血汇满。周遭的邻居无人敢上去帮忙!
随后一把大火,断了所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