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我会找你们,可笑至极。
只是这一次,要和伊鹤取得联系了!
苍龙七宿一行人将朱子伞师弟们一一埋葬,心宿突然一拍脑门,白袍一展,刚才他便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却突然拉住角宿。
“角,按理说东瀛人应该是为了这个秘密将我们灭口,但是我们任何一人都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难道说是他们要挟持凌罡?他们要的是将我们一行人逐个击破?不行,我们得护送凌罡回京!”
拓跋扈此时正在开封府前的北凉军营中,他这些天来,日日吩咐士兵们终日喝酒寻欢作乐,以麻痹守军。
实则早已经派精锐部队日日通过营帐向下挖取隧道,想采用地道战一举攻破开封府。
轩辕靖和兜早已经回了京城,开封府除了每日的例行巡逻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部署。
想必兜给他们的任务便是守城不出,也不知道轩辕靖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跟他展开决战。
五月八日的晚上,一束火把在开封府外一处小角落被点燃,那火把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就好似往地面上坠去,最后又消失不见。
拓跋扈向着前方走去,这地道里每隔五步便有一束火把,将士们都灰头土脸的,但他手中的火把却把他们的眼睛照得锃亮。
将士们向着他们最高统领行礼,拓跋湛也一一巡视。
不知道走了多远,前方的地道越来越大,这也是说明越靠近开封府。
“统领大人,这地道之上便是城池东南角,但是空间还不足以放置可以炸开城墙的火药,我们都做了标记,差异应该不超过五米!”
“很好。攻破开封府对我们北凉意义十分重大,如果开封府一破,中原京城前便只有南阳府孤立无援了。你们一定要密切注意,千万不能出差错,这几日再把地图尽量多绘制几张,由千夫长往下发放,多多益善。”
“遵命!”
拓跋扈面目严肃,但是心中却已经胜券在握,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他转身出了地道,却没有注意到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轩辕浩府中,一人借着夜色往一侧赶去。
而在房中的轩辕浩却露出了不同于往日的严峻脸色,这个夜他没有睡着,拿着那把银枪舞动了一整夜。
“他说,这最后一式,应该叫做——回马枪?”
灯盏被他一击打碎,脑海中还回旋着刚才那人给自己的消息。
一心不能二用,他一个不注意,将桌上的地图给挑了起来,他连忙将银枪换到左手想用右手前去抓住地图。
却没来得及,那地图掉入了他的洗手水中。
轩辕浩却看向了那北凉地图,楞在了那里。
冥冥中难道真有天意不成?
他奔出了房间,银枪点地,遂跪在地上,看着早已经黑暗的天空中,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轩辕先祖,请佑后辈轩辕浩……”
誓言还未说完,身子一侧忽然传来响动。
他再回过头去,不由得大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拓跋扈已经来到了他的府邸。
“浩,怎么了?什么事还忧愁着你?”
轩辕浩从地上站了起来,银枪挥动,那眼中杀意俱现。
“我只恨我武艺不精,不能早日一枪洞穿那轩辕靖。先祖在上,保佑我早日进驻京城,亲手将他刺死在金銮殿上!”
拓跋扈在一旁看了,大笑着拍手。
“好!就凭着你这诚心,我们大军也会早日长驱直入荆州城的。不过我在想一个问题,浩。”
轩辕浩转头看他,他久违地眼中有着笑意,还有一种天下俱握在手中的豪气。
“你说的四川王和这百鸟朝凤,会不会太少了?那个人,你真的如此恨他吗?你策反中原多方势力,又出谋划策,我想,这些对你来说会不会少了点?”
“不,有句老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怎会明白。他毒杀父皇,夺权篡位,诬陷我于不义,我有多恨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那银枪被他掷了出去,枪尖触底,激起一片火星。
拓跋扈没有言语,走上前去捡起了那一把银枪。
“那我便就教你这百鸟朝凤最后一式——回马枪!”
“这套百鸟朝凤枪相传是枪法宗师——童渊所创的枪法。后来又传给他的两个入室弟子张任和张绣,张任便是‘西川枪王’,而北地枪王“宛城侯”,便是张绣!童渊晚年教授赵云,赵云在此基础上又衍生出七探盘蛇枪!七探主攻,七种杀招凌厉无比,蛇盘主防,好若不停盘旋的蛇般,其枪快速旋转之下竟然可以形成密不透风墙!”
“枪乃百兵之王,你可要看好了!”
那一杆银枪在拓跋扈手中,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随风飘起的白色枪缨如同白蛇吐信一般,枪枪都令人防不胜防。
“这百鸟朝凤,传下来也只有四十四式,其余都已失传。但你要记住,年拳,月棒,久练枪!这四十四式,也须得每日练习,不得偷懒。”
轩辕浩就像个初次领略到武学奇妙的孩子,一字一句将这些全部记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