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凌罡睡得很熟,酒精麻痹了爷俩操劳多日的神经,二人房内,鼾声遍天。
第二日一早,待他醒过来,这才发现老者早已经站到门口了。
“你醒了?”
凌罡点了点头。
“快疏通一下筋骨,你高祖父可好不容易找到嫡系玄孙子,我得把我这毕生修为全部传授于你。”
老者说起这些,却宛如世间最好的东西就在眼前一般急切。
已经凑上前来将他给拉起来了。
“来,我们爷俩先来试试招。”
老者嘴角微微上扬,双剑一齐从身后飞来。
淡淡的光芒环绕着剑身,老者就像个剑痴一般。
他也不含糊,拍桌便上,那柄宝刀被他震起,精准地被他握进手中。
两人试招,却早已经没了外面江湖之上的那么多规矩,什么献丑之类云云,倒显得冗杂。
凌罡一手扎刀直刺老者面门,却见老者不躲不闪,站定在原地。
遂又右手用劲,左右脚一齐用力,整个人似一根箭一般向前猛地爆发出去。
那柄刀在空中飞速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向老者砍去。
老者斜着身子避过那一刀,一柄剑却攻向凌罡的下盘,另一柄剑被他负在身后,没有使用。
凌罡方才上身用力,下盘却不稳。
见那双剑袭来,他一时间左腿呈金鸡独立式,提膝驾刀,右腿向上提起,手中长刀一并斜砍下去。
老者蹲在他身前,那刀身好似顷刻间便可以落在他身上。
“这一招,最为基本,叫做缠头裹脑!”
一时间老者侧手使剑,竟然将他那一刀完完全全给挡了下来。
“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左手呢?”
这么多年以来,凌罡的身法在那一处瀑布之下已经锻炼得超凡常人。
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凌罡刀法虽然伶俐,可是老者一眼便看穿他的左手在决斗中根本没有出力。
凌罡不知左手却在单刀使用中占用十分大的篇幅,一个人使刀,却不能借用左手来平衡身体,那便出刀不够有力,动作也不够流畅。
老者刚才缠头,剑瞬时又向凌罡刺去。
凌罡节节败退,他的每一招式,在老者那里都能顷刻间化解,可老者随后而来的剑,却让他无时不刻不提心吊胆!
一时间凌罡飞速用刀向下盘护过去,两人身下的土地上黄沙阵阵飞扬。
“不好,陷进他的防守中去了。”
凌罡越发觉得不妙,刀为单刃,剑为双刃,他的刀就在于快入飞燕和沉稳有力之上,可是如今那力道却完全不能用来攻击,只能不停挥刀防守。
老者反而转守为攻,剑招绵延不断向他袭来。
他还想着老者刚才对他说的话,可是越发运用他的左手,他却发现他的身体越不平衡,有的时候,左手向前使劲,右手向后挥刀,竟然会两相抵消,让劲道失去一大半。
再过十个回合,凌罡一时间败下阵来。
老者却已露出欣赏眼光。
“你的身法已是数一数二之水准,可是刀法高祖父我却不敢恭维,这几日你便随我学习!”
凌罡收刀入鞘,单膝跪地,向老者行了一个大礼。
那老者负剑笑笑,将他给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