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仁左手往后一抹头发,一线水吧吧流下,微微一笑道:“师公,你有所不知,刚才我故意的,正想试试我的憋气功如何?”,以为这样可以掩饰自己方才被波浪推倒的尴尬。
况且,明明是龟息功,却偏偏被他说成憋气功了。
“以我看你的憋气功不怎么样吗?”邢云海看他如此模样,眉开眼笑道。
“师公,果然火眼金睛。我的憋气功的确不怎么样,但我已悟出一式剑法,想耍给你瞧瞧”柳怀仁得意洋洋道。
“哦!竟然此事,哪你就使出你的招式让师公看看”邢云海看他这样,故作吃惊道。
“师公,你可看好了,我这一招绝对是惊天一式”柳怀仁信心满满地道。
见其昂首挺胸,右脚向前一踏,手中的剑顺势刺出,立马又收剑立身,完了。
“师公,如何?”柳怀仁看向邢云海,满目期待地问道。
“就这一式。。。”邢云海眉头一蹙,一时不好评论,这招看似简单明瞭,只要够快就有着一招毙命的果断。一式无招胜有招的绝技。
“我刚才就用这招将李擎天少侠击败,后来他不服,追着打我屁股”柳怀仁自豪道,他之所以唤李擎天为少侠,正是想提高自己的份量。
“原来如此!你爹不是教尔等剑术吗?你学得如何?”邢云海皱一下眉,问道。
“我爹教的剑招太复杂了,练起来多累人,不如我这一招来得轻松”柳怀仁解释道。
邢云海听着一愣,怕是被这小子的说词给惊着了,微微点头,面露笑容,瞬间已沉思起来。
“师公,阿仁懒得练剑,刚才还胡乱使了一招,捅了天哥一块淤青”柳怀义看着柳怀仁和师公在海边讨论着什么,匆匆跑了上来打小报告。
“无妨,待会儿回家擦擦药酒便可消去”邢云海说完,又转头看向柳怀仁道:“仁儿,你不喜欢练那些剑招吗?”
“我爹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剑招我记不住。你看,就我这一招多简单,一学便会”柳怀仁厚颜无耻的说着,再次将他的‘惊天一式’自豪地演示一遍。
“师公,他刚才就是用这一招将天哥捅了”柳怀义实话实说,一点都不偏袒弟弟,这真是一个坑弟的哥。
这时,阿呆和李擎天都湿淋淋地围了上来。
“我没事,不疼的。老二这一招实难招架,我一不小心就被他捅了”李擎天直话直说,应该是怕柳怀仁被责怪吧。
阿呆好不容易插上嘴,兴致勃勃道:“师公,他们全都打不过我阿呆一个人”
“师公,我可以在海水里憋气半炷香了”柳怀义高兴道,将自己练龟息功的进度,告知师公。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们练剑去吧,一会儿天就暗了”邢云海敷衍道,你一句我一句的,烦得很,一气之下将他们捻开去。
是时,已是红日西山照,灰树暮鸟飞,白沙经风皱,蓝海泛红晕的时候。
“诶!小姐与姑爷回来啦”阿呆眼利,惊讶道。说着率先向那边奔去,李擎天与柳怀义紧随其后而走。
果然看见柳家夫妇在北边的海面划舟驶向木建的小码头,越来越近。
“师公,我的‘惊天一式’怎样?”柳怀仁淡定地问道,似乎父母的回来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你爹娘回来了,你怎么不过去?”邢云海看着面前这个小破孩,惊异道。
“急什么?他们都回来了,一时又走不了。等会儿一样能见着。师公,你就先说说我得剑招如何呗”柳怀仁用坚决的目光仰视着邢云海,请求道。
“你的‘惊天一式’很厉害,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惊人的招式”邢云海赞道,转而又吩咐“你且到海水里,面对着海浪演示个十遍给我看看”
“真的吗?”柳怀仁不敢相信师公对自己的‘惊天一式’有如此高的评介,现在信心更足了,兴奋点头道:“师公,我这就去练十遍,你老务必给我指点一二”说着,就往海里走去,站在水及半腰处,认认真真地练了十遍,累极了。
这些词,都是他从说书的人那里学的,现在正可以用上,自然不容错过。
待他练完这十遍,天色已渐渐暗下,柳正风等人从舟上将大袋小袋、大包小包搬回了家。
“师公,你觉得怎样?”柳怀仁虽然累了,但依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激情,小心翼翼,趟水上来请教师公。
“很好,很好!明日你再来,师公绝对倾心指点,让你的‘惊天一式’名震武林”邢云海乐道。
“真的吗?师公,咱可说好了,明日再会”柳怀仁大喜,立即打躬作揖道,说完便挽着师公的手往家里走去。
晚饭过后,婆婆煮了一锅姜水,吩咐四个玩水的家伙喝下,这才让他们去睡觉。
蒙婉倩从偏房出来,漫天星光,夜风正好,正厅的门敞开着,浅黄的灯光照了出来。
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蒙婉倩走了进去,就见邢云海坐在最中间的四方桌左边,柳正风坐在左侧的椅子上。
“师父!你们在聊什么?”蒙婉倩嫣然一笑,问道,就在右边的一张空凳坐下来。
邢云海点头,嗯了一声,笑了笑,没有作答。
“随便聊聊!今日逛了整天怎么不早作息?”柳正风关切道。
“仁儿,说那些甘蔗甚甜,明天还要吃,吵着要我去找”蒙婉倩面无表情道。
“这季节的甘蔗容易黑心,少吃为妙,一不小心中毒就不好了。他那小子想一出是一出,明日或许他就忘了”邢云海慢条斯理道。
“这蔗有毒?我可不知,险些害了人,以后可不敢再给他们吃了”蒙婉倩心中一惊,尴尬道。心想:幸好他们吃了无恙,不然可就坏事了。
“不必大惊小怪。不是蔗都有毒,而是这个季节天气变热。一些看不见的小虫类钻入蔗中觅食,会留下一些毒性东西,这才导致人吃了会呕吐、拉稀、发热这种表象中毒”邢云海解释道。
“师父,真乃学识渊博,我等自当羞愧”蒙婉倩一听,这才放下心,自是对邢云海的见识表赞一番,又起身道:“我这就休息了。尔等不要聊太晚啦”说完,就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