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一愣，有些疑惑，“什么叫应该，这还不那啥？”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手去模拟大小。

“因为，你自己并不满意。”

宋涵闻言不说话了，出去玩儿的心也没了“可以帮我找点儿书吗，我忽然好想学习啊。”陈煜有些无语，抱着远远出去了。

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

宋涵凑近丁予的下巴，“你怎么还没刮胡子。”

丁予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咦，也不对，你是怎么保持胡茬的长度的啊？”宋涵仔细一端详，才发现出猫腻。

丁予摸了摸下巴，只是微微笑了下，也不作声。

谁料宋涵直接上手，拈起兰花指揪了揪，“咦，不是假胡子啊。”

丁予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涵，“别闹了。”

宋涵看着丁予眼中自己的倒影，觉得脸有些烧，她抽回手，结结巴巴地说，“还、还不是，因为你的胡、胡子……”

丁予也没注意宋涵哪儿不对劲，蹲下抱起了一旁的远远，看向宋涵，“走吧，回家了。”

也不知怎的，宋涵听丁予说回家的时候，心里有一块像空了一样难受，说不上来到底怎么回事儿，宋涵停在原地，觉得眼睛有些涩涩涨涨的，好像快兜不住即将倾泻而出的眼泪，胸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

冷不丁的，有晶莹划过脸颊，宋涵察觉到湿润，用手一抹，有些奇怪地看着手中的水渍。

我，怎么哭了？

丁予回过头就看到流着泪的宋涵，宋涵有些惊讶地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无措地开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没想、没想哭的。”

说着，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宋涵仰起头抹掉眼泪。泪水却像是决了堤，怎么都收不住，“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受控制呢？”

丁予见状上前一步拥住宋涵，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被丁予用另一只手抱着的远远，看见哭得不能自已的宋涵，伸出了小肉手，轻轻摸了摸宋涵的头发，“妈妈不哭了哦，我们要回家了哦～要高兴哦。”

宋涵努力控制住不停抖动的肩膀，收住决堤的泪水，良久，她才红着眼，抬起头，摸了把脸“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哭，我收住了。”

宋涵说完还狠狠地抽噎了一下，她抬眼，注意到丁予肩膀那一块都被自己哭湿了，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谢谢你、的肩膀啊，衣、衣服我会让洗衣机帮你洗的。”

丁予刚想安慰她就被她这一句逗笑了，“难道不是你帮我洗吗？”

“哎呀，这不是我洗、洗不干净嘛。”宋涵一哽一哽地说着。

丁予没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啦，走吧。”

“煜煜呢？怎么没看到她啊。”

“不是早跟你说了嘛她今天有点事儿要处理，让我们直接回去。”

“哦哦哦，这不是忘了嘛。”

说着，跟上了丁予的步伐……

陈煜从疗养院回来，一开门就看到了宋涵红肿未消的眼睛。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远远小跑过来迎接陈煜，抱着陈煜的腿，“涵妈妈今天哭了哦，哭了好久好久，所以煜煜你今天不可以凶妈妈哦。”

哭了？哭什么？好端端的。

陈煜拉起远远的小手，走向坐沙发上的宋涵，“你怎么了？”

宋涵愣愣的“啊，没啥啊。”

听语气确实没什么的样子，“那哭什么？”

宋涵眉毛微微皱了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状况很迷，实不相瞒，我这个当事人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煜抑制不住抽搐的嘴角，有些无语。

宋涵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刚坐下的陈煜，神精兮兮地说：“煜煜，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丁予家暴过我？不然我为什么一听他说回家就哭了。”

陈煜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没有，我现在觉得很可能是你脑子有坑，得回医院检查检查。”

宋涵撇撇嘴，“没有就没有嘛～干嘛骂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身体本能一样……”

本能？回家……

陈煜沉默了……她想起今天去见陈愿，那个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痴痴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弟弟……他躺在床上，眼角落下一滴泪湿了枕头，嘴里含糊不清说的，难道是，回家……

陈煜有些难受，她别过脸，深吸一口气，憋下即将翻涌上来的泪，揉了揉远远的脑袋，轻声说：“是吗？这么难受的事就不要想起来了吧。”

“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