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回头看了看正努力进食的橘子,菜难吃,他也吃的很艰难,但徐宝在这儿,他也只能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只是那一双小眼睛不时的却往楼下瞅,尤其是那父女俩来了之后,小眼珠子瞟的更频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定场诗过后一声惊堂,说书先生站在桌后说起了故事。很寻常的江湖侠客事,没头儿没尾儿的也不甚生动,徐宝终于确定下来,橘子这番异常应该还是源于那说书先生的闺女。
太监也是男人,别看少了一嘟噜肉,但只要是个男人,那花花心思肯定是少不了的。橘子也是一样,对人家姑娘动了心思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
徐宝忽然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香兰。”橘子痴痴地答道,旋即反应过来,脸色一红:“额。。。宝哥儿你问的谁啊?”
“就是问的她,他爹叫什么关我何事。”徐宝看向橘子:“行了,喜欢就是喜欢,大大方方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橘子低下头,两根手指对在一起玩起了“逗逗飞”:“但是。。。但是。。。”
“柱子查过了吗?”
“查过了,家底儿干净,就是天津卫来的老百姓,一年前来的京城,无依无靠就会说书,然后就来了这酒馆儿。”
“哦。”徐宝点点头,又问道:“那他爹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楚橘摇摇头:“他以为我就是个富家公子,别的不知道。”
“爱她?”徐宝问道,但想想这个字儿似乎用的不对,于是改口:“想把她领回去?”
“想。”
“怎么不动手?”
“因为。。。因为。。。”橘子头埋得更低了,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肯定不会是高兴就是了。
楼下又是一声惊堂,楚橘条件反射一般从袖子里摸了锭银子投了下去,看沉重得有十两往上,落在地上“咚”的一声响,引得一楼那些食客纷纷抬头,想看看是哪来的冤大头。
徐宝抬手对着楼下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赶紧上来伺候。
“你下去把那个香兰叫上来,我有事问她。”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宝哥儿你。。。”
“等会儿你别说话,听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