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南星依旧没有醒过,京墨倒是时常守在他身边,今日,京墨突来找我道:“香薷姑娘,今日可否帮在下照看殿下一会。”
我想了想,南星是因为我才中了毒针,若我不去照看他我也是有损我的颜面。我便应了他。
塌前,我小心翼翼摘下他的面具,见他眼睛闭着,敛了平日里的锐利,两扇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乖乖巧巧的影子,看着倒像孩童般稚气未脱。
我这般痴痴的看着,忽觉他眸子动了动,也是转瞬而逝。恐怕是我看花了眼,我想:今水镯可以愈合闇炎鼠,南星定也可以。我遂变幻了个匕首,滴了滴我的血放于今水镯上,并不断地为今水镯注入灵力,霎时间便是一阵白光闪过。只见的南星身体不断地变幻着,寥寥黑烟消散之后,面色立即红润了起来。
今水镯依旧乖乖的躺在南星腕上,好似何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灵力本就不强,此番又注入了今水镯,险些幻为原形。
我忽觉得塌上人动了动,待我过去,南星已是睁开眸子,声音低沉的问我:“此番倒叫香薷你受了好些惊吓。”
我摇了摇头,细想我并未受什么惊吓,反倒他却中毒昏迷。我赶忙与他道:“不惊吓,不惊吓。”
南星见我手上的血迹,道:“你的手怎么了?”
我寻了个理由:“方才不小心割了一下,无妨。”
南星握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反倒叫我极其不适应,我十分怕他一个不顺眼将我手取下来。思及此,我立马甩开了他。道:“小伤而已,南星不必如此紧张,对了。我与陵游只有几面之缘而已,为何他会对我扔毒针呢?”
“陵游一直是对我心存芥蒂,凡是靠近我的人总会被他盯上,然后遭到不同的陷害,这么些年总是被当成不详之人,便也习惯不与人接近了。”南星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南星也是个可怜之人,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妖精自然不能容忍。我遂安慰道:“无妨,我即便陵游再怎么对我,我依然不会与你疏远。只是你若将平日的气势收了收,以你的容貌定然许多人愿与你亲近。”
“还有,这今水镯你且好生保管着,权当我赠与你的宝物。切不可被他人拿走。”
南星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微微沉思了一会道:“这镯子我有种莫名的感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又好似从未见过。”
我笑了笑,这便对了嘛。南星是否知晓自己生母的故事呢,我遂问他:“你可知你生母是谁?”
南星摇了摇头,似有些神伤:“不知,儿时听得宫女说我的母妃是一个花魁,生的貌美被送进宫中封了妃。诞下我不久便香消玉殒,所以便是皇后在照顾我,我儿时还是心存感激。可着实没想到对我下毒之人一直是她和陵游。”
我想了想生母既然不是青女那便是投胎喽,总听说九重天的神仙们时不时便来人间投个胎什么的。美名其曰:体验人间烟火。在我认为便是九重天待的无聊下凡来逛逛罢。原来南星便如此。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安心养病罢。”说罢,将离便进来与南星把脉,这一把便是生生吓坏了将离。
将离皱着眉头,缓缓的道:“脉搏稳而有力,完全不是中毒的征兆啊!”
零榆在一旁喊到:“该不是回光返照吧,师兄,你要是去了师父和我可怎么办啊!”
将离看了一眼零榆,严肃的道:“你休要胡说!”
零榆识趣的闭了嘴,我寻了个理由道:“些许是我喂了南星一颗药丸,此乃一位老者相赠,可治百病,消百毒。应是它的效果。”
将离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言些什么。可零榆却对此深信不疑。从此之后便是一直缠着我是否还有那药丸,我只得随意变幻个补气的药丸好打消他,谁知这家伙竟逢人便炫耀,甚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