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的汤喝到一半,“为什么不用去了?我现在才怀孕,你就要让我在家待业吗?”
她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去的。
“你现在已经怀孕了。”迟墨深提醒道,“你见过哪个怀孕的女人还在外面胡乱蹦跶的?”
“迟墨深,可是有些女人,到临产的时候都还在工作。既然她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可不愿意就一直待在迟墨深禁锢的牢笼里。
她和迟墨深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她的事情,她不想要别人做主。
就算是迟墨深也不行。
见迟墨深和白夭夭又要吵起来了,李婶赶紧上来打圆场。“总裁,现在夫人有孕在身,你凡事要多让着她点儿。夫人,总裁这也是为你好。毕竟,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
李婶说是出来打圆场,其实还偏着白夭夭肚子里的孩子。
老夫人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白夭夭肚子里有一个属于迟家的孩子了啊。
白夭夭觉得这饭忽然有些吃不下去了。
“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要限制我的一切?”她的目光倏的充满了冷意。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自私。
一个个的说是为她好,其实想的都是自己。
“迟墨深,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和你结婚是如此错误的决定。”
白夭夭扔下手中的筷子,转身上楼。
“少爷,这,”李婶有些尴尬的看着迟墨深跟白夭夭之间的这种诡异的气氛,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夭夭向来的脾气都是很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白夭夭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狠狠的揉噌着自己的头。
她有个习惯,每次觉得心情烦躁的都喜欢用噌乱自己的头发来发泄。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很难受。
这种难受,来自于内心的憋闷。
她本应该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怎么会变成一只被困在牢笼之中嗯金丝雀?
她抬着自己的五指,从灯光看那打下来的光芒。
如果。
如果迟墨深用这种方式,已经将她心底生出来的,对他的那点儿喜欢,那点儿期待,全部都磨灭的干净了。
“咔嚓!”房间的门被推开。
白夭夭的手指一僵,面无表情的等待着那个人朝自己靠近。
迟墨深眼神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夭夭,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表情。
“白夭夭,到现在我才发现,你的出现其实是为了让我屡次三番打我自己的脸的。”
曾经发誓说自己再也不去管白夭夭的破事儿,
他忍不住去管了。
曾经说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现在却不忍心这么做了。
“你的外婆明天出院,我带你去接她出院吧。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不管了。”
白夭夭从未见过迟墨深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
低低的,仿佛整个都失去了自信,黯淡,甚至还有些可怜。
白夭夭躺在床上与他的目光对视,心微微的有些疼。
迟墨深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就觉得自己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似的。
“你是认真的吗?”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