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病了。”白千然盯着她,“好歹他也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身为女儿,难道不该回去看看他?”
即便是私生女。
即便白四荣对他很冷漠。
可是白夭夭是他的女儿是真,他养育了白夭夭也是真。
白夭夭的眸光之顿了一秒,冷笑道,“好好的他怎么会生病?即使病了,有你这个他最疼爱呢小女儿在身边不就好了吗?白千然,难道你想让我回去,跟你挣家产?”
家产两个字,戳中了白千然的心事。
白夭夭挥了挥手,“记得告诉我三年前的事情,否则这五百万,我可是不会还给你的。”
白夭夭走出了东风楼的大门。
站在门口,迎着迎面吹过来的风,白夭夭觉得心底有些冷。
白四荣居然生病了。
白夭夭兀自冷笑了一声,就算他现在死了,也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夭夭从东风大楼刚走了两步,迎面就碰见了一个人。
“迟墨深?”白夭夭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先是一惊,然后心底咯噔了一下。
她今天出来,事先并没有给他打招呼。
迟墨深双眸直视着她,眸光冷的像冰一样。
“你现在要去哪儿?拿了钱,离开江北,从此在我眼前消失的干干紧紧?”
要不是怕她出事,决定自己亲自看着她。迟墨深还不会知道,她竟然在背地里跟白千然达成了这样的交易。
“迟墨深,其实我并没有,”白夭夭立刻解释,她只是想看看白千然究竟要做什么。
顺便从她那里敲诈点儿钱来。
白千然曾经做过这么多亏心事,白夭夭不觉得有什么错。
“我不会拦着你。”迟墨深先一步将她的话打断。
“我答应过的,不管你再做出什么决定,想离开也好,想留下,我都不拦着你。”
迟墨深一字一句,眼中毫无温度。
“但是白夭夭,我已经尽力了。”隔着不远的距离,他的每一个字都那么的清晰,“对于你,我已经很尽力了。我迟墨深,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践踏自尊可情感的人。挽留的话,我也不会再对你说第二次。”
“白夭夭,从今天起,你就请自便吧。”
迟墨深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而去。
白夭夭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呆愣在原地。
第一次听见迟墨深对她这样客气的用请字。
第一次从迟墨深身上感受到那种分外陌生的距离。
他撇下了她,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毫不留情的背影。
时间突然一下子化成了虚空,变
的很缓慢。
白夭夭突然想起,迟墨深对待那些他不喜欢的人,从来都是像现在这样的。
不留任何情面,陌生且疏离。
“迟墨深,”白夭夭大叫,一股恐慌从她的心底蔓延。
她开始去追他。
可是迟墨深已经走远了。
白夭夭立刻打了一个计程车,去了别墅。
“司越,迟墨深呢?”一进门,白夭夭就开始搜寻迟墨深的背影。
她很慌。
当初迟墨深要将她禁锢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
一想到那个人真的要远离她,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