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里喃喃道,无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其他还醒着的少年,同样都转头看着朱小宇,脸上多了一丝希望。
“对,你们都还没娶媳妇,一定要撑过去,不然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朱小宇打着气,双手却是轻轻地解开了缠在这名少年胸口的布,一道五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显然是被长刀砍的。
这种外伤在现代,根本就不算事儿,可换作如今这年代,却是九死一生,因为刀上肯定有锈,无法消毒,伤口太大也无法自己愈合。
“大大王,我认识一种草药,可能对他们的伤会有点作用。”
两名妇女都是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发现朱小宇和这些少年,也并不怎么可怕了,其中年轻一些的女子,一咬嘴唇,忐忑的道。
“哦!你为什么不早说?那种草药要去哪里弄?”朱小宇唰的一下就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急道。
“大大王饶命!”女子被吓得就要跪下。
“快起来,我没有怪你,你叫什么名字?”朱小宇赶紧扶起她,心里却很是无语,他有那么可怕吗?
“大王,我叫绣娘,这种药很常见,山上应该就有,以前我们村有人受了伤,就是我父亲找的药。”女子有些弱弱的解释道。
“太好了,我现在就派人和你去山上找,能采多少就采多少。”
朱小宇大喜,虽然知道即便有草药,作用恐怕也限,但只要多活下来一人,也是好的。
随即朱小宇就冲出去,将隔壁房里正在打呼噜的朱大和亲卫队抓了起来,然后让他们打着火把,和那名叫绣娘的女子去山上采药。
朱大和绣娘走后,朱小宇又去了其他两间安置伤员的房里,一一查看,发现大多都是被刀砍伤的,要么砍在肩头,要么砍在后背和胸口。
突然朱小宇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笨呀,伤口无法愈合,可以叫那些妇女,用缝衣服的针线缝一下吗,再加上草药,能挺过来的人绝对要大增。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感染,想起白天缴获的几坛酒,朱小宇顿时有了主意。
立即就将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尤其是大黑二黑,连夜制作了一个简单的蒸馏器。
一番忙活,将几坛酒反复的蒸馏后,得到了差不多一斤高浓度的烈酒,然后朱小宇就和五名妇女,亲自给伤员们清洗伤口。
洗完之后,又将针线用酒消了一下毒,这才对这五名妇女道:“就像你们平时缝衣服一样,将他们伤口缝起来。”
“啊!”
“大大王,我们不敢呀。”
五名女子顿时吓得都是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道。
“不用怕,他们死了,我不会怪你们的。”
“可是”
“快点动手,不然我要你们给他们陪葬。”朱小宇见她们磨磨蹭蹭,顿时不耐烦的吓唬道。
五名女子确实被吓到了,只得拿起针线,来到伤员身边,双手发抖的开始缝。
朱小宇不但给每位少年嘴里都塞了一根棍子咬住,怕他们扛不住乱动,还叫人将手脚都按住。
一时间屋子里到处都是闷哼声,刚开始五名妇女动作还有些生疏,双手抖动不堪,到最后渐渐习惯起来,速度明显就要快了许多。
待二十几名重伤员的伤口都缝合完毕后,五名妇女已经累得满头香汗,而少年们全都痛晕就了过去,有两人更是当场就掉气了。
这时,朱大也带着绣娘回来了,采了半背笼的草药,捣碎后直接敷在了少年们的伤口上,然后用白天缴获的两匹新布包扎起来。
见六名妇女都累得不轻,朱小宇让她们都去休息,让朱大带着人轮流守候,至于能活下来多少,就看个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