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臣妾没有!”皇后只觉得自己脸色惨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没有就好,没有,就请皇后将这杯酒喝下去。”皇上稳稳地端着酒盅。
皇后浑身颤抖,求助的看向二皇子,哪知道二皇子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台下的众臣互相看着,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郑国舅见事情有变,狠狠砸下酒杯,按照定下的暗号,藏在皇宫听命与他们郑家的侍卫们都冲了出来。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大皇子飞身跃到皇上身边,抢在二皇子之前大喊:“快保护皇上!太子与皇后意图造反,将酒里下了毒!”
文臣们有的躲在桌子下面不敢出声,有的不顾生死冲上去想要护住皇上,武将参加宴席不可携带武器,只赤手空拳与带着刀的造反侍卫们打斗。三皇子一面护着宋知忆,一面紧张的观察着局势,四皇子已经抽刀与大皇子打在了一起。
殿门之外,郑家带着造反的御林军试图冲进来,宋将军带着一队人马与他们正在激战,就听一声怒吼,天策上将武言锋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眼角到嘴边一道深深的疤痕,更显得威武不可触犯。造反的侍卫们立刻就吓得腿软,要知道天策上将的威名曾经震撼整个朗坤,不过几招他们就丢盔卸甲,只剩下领头的郑家人发着抖被擒拿下。
三皇子被四皇子分了心,转身的一霎那,宋知馨便拿着一把短刀跑到了宋知忆的面前,宋知忆急急退后,怕分了大皇子的心神,不敢喊他。宋知馨几次刺刀都没有刺中她,神情更显狰狞。
三皇子回身看到,立刻拿起手边一只筷子,运气扔向宋知馨,打到她的右手腕,刀掉了下来,宋知馨歇斯底里的捡起来,又冲过去,被三皇子一把打倒在地。三皇子内力深,这一下用了十成功力,虽然宋知忆喊了两声“不要!”,他还是没来得及收回,宋知馨吐了一口血,歇斯底里的说:“宋知忆,我要杀了你!我要让太子看见我立了大功!我要让他看见,我比那个下贱的小福子强了百倍千倍!”
宋知忆见到她的惨状,心里绞痛,只觉得二妹妹命不致死,可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她知道自己倘若被擒住,就会变成大皇子的弱点,于是忍住上前保住宋若馨的冲动,弯腰快步躲到殿里的一根柱子后面。
没过多久,武言锋带人冲入大殿,轻而易举便控制住了场面。除了皇后和太子,其余乱党都被铲除,大殿一片血海,武将和几位老臣护在皇上身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那劫后余生的妃子和胆小的大臣们都浑身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还有人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未苏醒。
洛怀信第一时间去看宋知忆,看到她好好地站在三皇子身边,才放了心。
皇上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皇后和太子,对武言锋说:“带他们母子去天牢。”
太子哭得鼻涕横流,再无往日温文尔雅的模样,一边哭一边爬向皇上,连声求皇上饶命,甚至说出“一切都是母后和舅舅逼迫孩儿!”的话。皇后听了心痛至极,扬手打了他一个巴掌,恨恨的望着皇上说:“白眼狼!跟你父亲一样,是个白眼狼!若是没有郑家,皇上此刻还是个无人问津的闲散王爷,我们郑家辛辛苦苦扶上皇位的,竟都是这等白眼狼!”
皇上此刻脸色极差,什么话都不想多说,看了武言锋一眼,武言锋领会,立刻招招手将哭喊的太子和破口大骂的皇后带了下去。皇上又看了看洛怀信,道:“众卿都看到了,皇后及太子造反试图篡位,打入天牢择日审理,朕今日封大皇子洛怀信为新太子。太子,你留在这里处理杂事,朕,累了。”
看着皇上脚步沉重的离开,大殿内的人都默不作声,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洛怀信带着武铭,有条不紊处理着事情,将晕倒的人送回府,受伤的叫来太医医治,被杀死的叛军都拉了下去,众臣慢慢反应了过来,纷纷围在洛怀信身边帮手。
宋知忆忍住不去看令人反胃的尸身,帮着宽慰吓坏了的妃子们,直到天亮,才与洛怀信慢慢走出大殿。
宫内虽然灯火通明,几乎无人入睡,却依旧一片宁静,彷佛那一场生死攸关的宫变从未发生。宋知忆靠着洛怀信,轻轻的问:“这就是皇家吗?”
“这是皇家,却不是所有的皇家都必须这样。有的皇家,为了权利,可以弑父,可以杀夫,可以兄弟相残;也有的皇家,像我和怀铭,和三皇弟,五皇弟一样,可以兄弟齐心。你放心,我们以后的孩子,绝不会是这样。”洛怀信紧紧揽住宋知忆。
他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