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感好像感觉像有人用锤子重重得敲打我的肚子一样,让人坐立不安。
他看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所措,欲言又止的。
我伸手进抽屉里拿出保温杯,拧开发现没水了,他看见拿过水杯,跑到楼下帮我打热水了。
等了很久他才回来,拿着杯盖递给我,我接过杯盖喝起来,这水温刚好不烫不凉,还纳闷楼下的水都是开水,怎么还有温水。
喝完我把杯盖给他,却无意碰到他的手,温暖得像暖宝宝。虽然我穿着长袖外套,可依然还是冷的发抖。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脱下他的校服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我抬起身,看着他。
“穿上。”
我把他的外套穿上,他的校服很宽,里面还有他身体的余温,我趴在桌上,细嗅着他校服上那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是清香的茉莉花味。
一阵一阵地飘来,晃荡着我的心。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来做课间操,逸逸看到我穿着两件校服,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和她说这是陆嘉咏的校服,我来大姨妈,太冷了他给我穿的。
然后她惊呆了,转瞬恍然大悟地笑了。
“刚刚我去楼下打热水,看到陆嘉咏拿着你的水杯,我正纳闷着他怎么会拿你的杯子打水,然后看到他打了一壶水,在走廊上倒了一杯盖的水,那热水还冒着烟,他就轻轻吹着,吹了很久才进教室。”
我听完傻乐了很久,好像大姨妈也没有那么疼了。
——
南方的雨季总是很奇特,前一秒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后一秒乌云密布,倾盆大雨。
有一次下午出门上学,天气晴朗,太阳高照,我没有带雨伞出门。
结果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忽然乌云密布的,整个天空都黑了,这就是要下暴雨的节奏啊。
看着这天说变就变,没伞回家了,我可怜兮兮得趴在桌上嘀咕着。
天渐渐黑得如同夜晚一样,整个学校犹如上晚自习。
忽然不知道是谁调皮捣蛋,把教室里的灯关了,一下子整个教室都黑了,班上有些同学起着哄,尖叫着。
后来被人骂着打开了灯,一下教室又亮堂起来。
暴雨来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放学铃声响起,他起身离开,我收拾着书包,却看见原本在他抽屉里的伞静静地躺在我的抽屉里。
我拿着伞,背着包,往校门口追了上去,却看见他和一个男生一起挤着一把小伞,快步跑向公交车站。
那么多年以后,我至今未能忘记那个背影,那个少年奔跑着,溅起一地水花。
——
有一次他们和学长打篮球友谊赛,虽然说是友谊赛,但是打得很认真。
我和逸逸都去给他们加油助威,打着打着,不知道是谁传了个球过来,那个人没接到,眼见着那球往我这飞,我来不及躲,就只能站在那儿等着被砸。
就在那被砸的前几秒,他跑过来拦下了那个距离我只剩半米远的球。
原本他不在我面前的那块区域,而且离得挺远的,却在我危险的时刻出现替我解除了危险。
也许这就是安全感吧。
在我无助的时候,我知道你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