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把大不敬的心里话都倾诉与您了。您要如何处置奴婢,悉听尊便。”
余温“啧啧”两声,一掌拍在雾朝的柔嫩香肩上:“你好可怜啊,这情节也太虐了太狗血了!唉!”
雾朝本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被余温现代的话语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夫人?”
“我代以前的我和你道句对不住。她确实做得不对,你就原谅现在的我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嘛。”余温使出星星眼,雾朝嘴角抽搐:“诶?”
“雾朝,我真的很需要你。你伴我成长,也是将军府中我现在唯一能信任和亲近的人——将军我已忘得一干二净,你留在我房中帮我吧!”
雾朝果然是个少女,她的怨气在听以往威风八面的夫人这么低声下气撒娇后也有所消散,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女伴:“夫人定要好好待将军,奴婢不会再容许您伤害他了。这次大家都说是您下毒,将军怕是心都碎了,可他还信着您。”
“我的好雾朝!”余温激动得一把抱住雾朝,“对了,你还喜欢叶荣啊?”之前雾朝态度那么差,她还以为要大费周折才能讨好这名侍女,再三品味才知先前那些冷嘲热讽仅仅是小女儿家的赌气方式。
“不喜欢了,夫人放心吧!”雾朝佯装瞋目,“奴婢当年只是小女儿家的仰慕,之前只是不满夫人对将军不忠而已。如今您什么都忘了,便休要再提。”
余温给自己倒了杯茶:“余氏疑为二皇子毒害烛息大将军,风波才刚刚开始。听你说从前的我是个厉害人物,怎会如此愚笨,在自己房中饭菜下毒,企图害死大将军?更别说,她自己就吃了两筷子,又怎么趁大将军死后与二皇子欢好?”
“也是……”雾朝点点头,转念一想,“夫人可以事先服用解药。”余温冷笑:“随便问个大夫,都知道砒霜之毒只能在毒入口后再解,克这剧毒的药物本身也是毒物,无恙之人服下,也是死路一条。”
雾朝道:“夫人把人情事务都忘了,这些却还是如往常般博闻强识。”余温叹息:“总还要留下点东西给我保命的。”不敢不敢,哪是什么博闻强识,那些话也是她故作镇定说出来的,凭对现代的记忆看样子不会错得离谱。
雾朝为余温续上一杯茶水:“奴婢细细给夫人再讲些。夫人从余家带来的还有两位可信赖的侍女,分别是月桥——娇俏可爱、髻上一朵浅粉绒花的,和云屏——看起来成熟稳重,独她戴一支银钗子,是她家那位当初赠的定情信物。”
“云屏已经有夫君了?”
“是,她比我早好几年入余氏侍奉,现在已经二十九了。”
“你呢?你多大啦?小娘子可是二八芳华?”余温戏谑地加上最后一句。不出所料,雾朝笑着娇嗔:“奴婢十七,比您小三岁。”
“没有‘那位’?”
“奴婢一心侍主,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便没有个心上人了?”
“有倒是有……可奴婢先不告诉您!”雾朝坚决摇头,在余温撅起嘴的时候忙道,“夫人,奴婢还没有介绍完呢!”
“噢对对对,正事重要。”余温一脸忏悔状。
雾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夫人房中共有七名侍女——烟暮的空儿还没人补上来,八名侍从,除了之前奴婢讲到的月桥、云屏,还有……”
余温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心中有了计较:从雾朝这么容易消气和自顾自倒茶看来,她和原主相处方式是很随意的,她们原来真是关系好。耶!雾朝成为亲友团啦!